我和你素不相识,欠什么债了?”庆阳侯眼睛盯着短剑,身体往后缩,恨不得缩到墙里去。
陆姳喝道:“当年你查抄柱国大将军府时昧下的宝物,交出来!”短剑疾挥,向着庆阳侯的手掌刺去。
“别,别……”庆阳侯面无人色的大叫,“别动粗,我给你,我给你……”
陆姳哼了一声,“算你识相。说,怎么取?”
庆阳侯声音发颤,“这是假手,能取下来……你先这么拧,再这么拧……”
陆姳娥眉微蹙,取出一块手帕裹住手掌,面带厌恶,左拧右拧,将庆阳侯的左手拧了下来。
这左手做的很精巧,几能乱真,但还是一只假手。手掌部分其实是一个盒子,盒子里是半枚青铜虎符。
陆姳取过青铜虎符,心潮澎湃。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秘密……”保命的东西就这么被弄走了,庆阳侯越想越不甘心。
陆姳哪有功夫理会他,把假手装回去,收好虎符,飘然离去。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庆阳侯真是死了都不能瞑目,在陆姳身后嘶哑吼叫。
陆姳已到了水牢门口,回过头,嫣然一笑,“你用不着这么不服气,我拿回的,是我家的东西。”
她正值妙龄,又姿容绝美,这一笑光丽艳逸,举世无双。
水牢门关上了,牢房一片黑暗。
庆阳侯终于想起她是谁家的后人,大口喘着粗气,整个人陷入难以言表的恐惧当中。
柱国大将军谢擒虎只有一位独生爱女,芳名谢奕清,是平远侯嫡长子陆广沉的妻子。
这位姑娘眉目之间,分明和年轻时候的谢奕清有几分相似,难道她是……
庆阳侯越想越怕,浑身冰凉。
他从柱国大将军府中搜出虎符一事,难道说谢奕清和陆广沉夫妻俩已经知道了?从京城追杀过来了?
庆阳侯自己吓自己,面无人色。
第5章
陆姳由邓琪华、任婉然陪同,到了静园。
静园和县衙隔着一条街,是静县用来招待贵客的地方。
若有上峰差来的官员、信使等,都是住在这里的。
才到静园外,便听到里面传出来喧嚷声,邓琪华皱眉,“里面住的人很多很杂么,这么吵。”
任婉然有些不安,“不会啊,应该不多不杂的,现在是冬天,冬天静园经常没人住。或许是静园招待不周?”
陆姳微笑,“咱们静县人最热情好客,哪会慢待了客人。”
任婉然听到“咱们静县人”几个字,心中大为安定,笑容满面。
陆姳虽是平远侯府的真千金,却还以静县人自居,不忘旧情,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