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照顾不太好的人。
结果两人就那么不说话,也不动弹,在佛龛里僵滞了有五六分钟的样子。
对林绢来说几乎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被屋里的香火熏得透不过气,又被清慈这种奇怪的行为而惊怕着,憋出一身的冷汗,却一动不敢动。直到清慈收回紧盯着外面的目光,深深吸了口气,她才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缓和了一点。
稍许动了动身子,她问:“你怎么了,清慈?”
清慈却答非所问,他道:“刚才进来的时候你看到什么没有。”
“看到什么?”林绢问他,然后又道:“什么都没看到。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他没回答,只是抿着唇,像是在想着什么。
就在空气因为他的沉默而再度寂静下来的时候,他突然身子猛地一颤,一把搭住林绢的肩膀对她道:“听,你听见了没??”
林绢没有回答,因为她吓坏了,她看到清慈手指上全是一道道口子,凝着干了很久的血迹,却不知道是被什么给割伤的。
“听!”他又道,并因为林绢的毫无反应而推了她一把。
可是林绢什么都没有听见,除了寺庙隐隐传来的诵经声。
“听什么?清慈?听什么??”于是她问他。
清慈没有回答,只是退到了角落深处,他捻着脖子上的佛珠,开始低低地诵起了经来。
这举动令林绢感到更加害怕。寂静的房间,单调重复的诵经声,清慈脸上苍白而漠然的表情……这些结合在一起实在是太令人不舒服了,她不想再继续这样待下去,一刻也不想。
这样一决定,她立刻低下头朝佛龛外爬去,可是没等把头探出佛龛,突然眼角似乎扫到了样什么东西,这令她不由自主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慢慢抬起头,她看到那是一双脚,青灰色的,上面泥迹斑驳。
那双脚离地空悬着。
她大吃一惊。
以为自己看错了,立刻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朝前看,却不料一头撞上一张脸。
脸是模糊不清的,隐约看得到一双黑色的眼睛,被深埋在灰色的眼眶里,它凑得很近地看着林绢,就像林绢看着它时的样子。
然后它朝林绢张开了它的嘴。
随着一股馊了的肉般酸臭的味道,林绢只觉得有道冰冷的气流从那张嘴里直冲而出。她当时就呆住了,连本能地避开都不会,傻乎乎地就朝那张嘴张开了自己的嘴。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被猛地一抓,她一头跌进了佛龛里。头撞到清慈身上的时候她看到那张脸朝佛龛里探了一下,继而消失了,连同那双青灰色的脚。
而整个过程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