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在鼻子下摸了一把,摊开在眼前,猩红色一手心的血。我用力把它甩到地上,然后指了指林绢,咬牙道:“就这样,我不管你了,随便你找什么样的男人,也不用担心我会来抢。”
说罢恨恨地冲出这片**,一口气朝小区外跑了出去,转角处似乎见林绢一边叫我一边追了出来,但我完全不愿再理会她,迅速张手拦了辆车钻了进去。
司机带我开了段路,之后,透过反光镜一边打量着我的脸,一边小心翼翼问我要去哪里。
我想了想,报出了自己家里的地址。
随后听那司机好心道:“小姐,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我看着窗外大片雾蒙蒙的雨用力裹了裹自己身上冰冷潮湿的衣服,没有理他。
到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我提前下了车。
远远见到有客人进出于自家的店,我看着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迟迟不敢过去。
只在一处淋不到雨的地方蹲了下来,此时原本同林绢吵架时激起的怒气早已消失,只一阵阵后悔那些冲出口的狠话。
你看怒气总是能轻易能让人失去理智,恼羞这东西尤其如此。朗骞突如其来的吻和林绢的咒骂让我失去了一切判断能力,也因此轻易说出了一些平时宁可烂死在肚子里也不可能说出口的话。
但必须承认,有些话是真实发自内心的,比如我对她同朗骞亲热时所产生的不适感。
那么她对我说的那些话里又到底有多少句是发自她内心的呢?
想到这里不由全身一阵哆嗦,我用力裹着自己的衣服,却无法抵挡穿堂的风吹到我身上,再透过我潮湿的衣服钻进我皮肤。这比气候本身的温度更加寒冷,不知不觉牙齿也打起架来,我搓着胳膊站起身在原地跑来跑去,试图靠运动来让自己暖和一些。
只是没跑几步头突然剧烈地痛了起来,这令我不得不重新蹲**,紧跟着一阵喷嚏将我鼻子彻底塞住,一时头晕眼花得让我想吐,此时忽见远处我店的方向一道人影朝我走了过来,看身形不知是狐狸还是铘。
我一惊。忙朝角落里躲去试图避开他的视线,对方却早已见到了我藏身的地方,一闪身人已到了我跟前,将一屁股要跌坐到地上的我用力拉了起来。
“铘……”不知为什么,不用看这两人,单从铘和狐狸的动作我便能很容易分辨出他们两个。铘总是很生硬的,似乎碰我对他来说是件多么不舒服的事情,而狐狸么,也不是说他有多温柔,但他不会如铘那般机械。
“林绢刚打电话过来,说你可能已经回来。”扶我站正后他对我道。声音也如他动作那般生硬得很。
我觉得更加冷了起来,哆嗦着用力搓了搓手臂,随口哼了一声。
“为什么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