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笔直站在门前的身影,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脱口道:“先生为何突然带我到此……”
“姑娘还未回答在下之前的问题。”
“……什么问题?”
“姑娘明明在格格的车里同格格说话,为什么碧落能在姑娘的府中遇到格格?”
“我……”
“还是格格车中同姑娘说话的,另有其人?”
“……先生……”
“那人必然不叫‘先生’。”
“碧先生……”
“他也断然不可能叫碧先生。”
短短几句话堵的朱珠白张着嘴无论怎样也说不出话来。当下又羞又急,脸一阵红一阵青,撑着身体的手止不住一阵阵发抖。
见状碧落微微一笑,朝她走近一步,淡淡追问了句:“车内那人是谁,姑娘可否告知?”
朱珠哪里能说得出口。
一下子眼里被充斥而出的泪水给涨满了,却死都不愿在他面前掉落下来,于是狠狠忍着,狠狠睁大了一双眼睛盯着他,盯着那双似笑非笑,美得毫无瑕疵,却又令她恐惧得全身发抖的眸子。
然后小心翼翼从地上站起来,整了整衣裳,低头笑了笑:“先生将朱珠带到此间,便是为了探知朱珠刚才同谁一块儿在格格马车上闲聊么。”
碧落不语。
她便再度笑了笑:“我同先生虽有婚约在身,却仍尚且待字闺中,因而现今究竟同谁一道出去,同谁一道说话,似乎还由不得先生费心过问,不过,仍是要多谢先生如此关心体恤朱珠的……”
说到这儿,忽然间脑子里一阵晕眩,令朱珠险些再次朝地上跌了下去。
幸被碧落伸手一把扶住,她却并不领情,只将肩用力一挣,便从他臂膀中挣脱了出去,随后摇摇晃晃往后退了一步,摇头道:“先生一向知礼之人,怎的忘了男女授受不亲。”
“呵……”一听这话碧落不由淡淡一笑:“男女授受不亲,是了,碧落忘了,多谢姑娘提醒。”
“先生无须客气。须知此间人多眼杂,若有闲话传出,耻笑了朱珠事小,辱没了先生的清誉事大。所以,还请先生尽快送朱珠回去才好……”
“姑娘说得是。”
“如此……”
“如此,临走前碧落还有一事想要问问姑娘。”
“先生还有何赐教……”
“再过阵子碧落便要迎娶姑娘进门,姑娘却仍习惯以先生相称,未免生疏。因而碧落想问问姑娘,不知姑娘几时才能对碧落改口称呼。”
闻言不由怔了怔,虽脑里一片晕眩还未恢复,朱珠仍是强打了精神朝他仔细望了一眼,讷讷道:“改口……不知先生想要朱珠怎样改口?”
“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