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记录烧瓷方法的,那显然应是本册子。”
“但册有册名,它的册名叫做什么?”
“这一点倒是有些为难,”说到这儿,狐狸若有所思轻吸了口气:“因为那东西除了燕玄家历来的大当家,无人可以一窥其真面目,乃至有人将它比做天书,所以,我无法告知你它究竟长得是个什么模样。”
“既然只有历来燕玄家的大当家才会知晓,为什么你觉得我能找到?”
“因为若是我没猜错,那东西燕玄如意应该见到过,并且,如今她是唯一知晓那东西下落的人。”
“你的意思是……它有可能是燕玄如意拿走的?”
“或许。”
“但燕玄顺一直不将她立为家业继承人,如今他三夫人又有了喜,所以可想而知,她只怕连看一眼那东西的机会都不曾有过,又哪来的可能去把它偷走呢?况且……她把自家祖传的宝贝偷走,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虽不知目的为何,但我曾听说,春燕之死恐怕同此事有脱不了干系。”
“什么……”乍一听他说出这句话,我有些茫然。但随即想起他先前突兀问到我春燕的真实死因,于是不多久,我立即有些明白了过来:“春燕之死,难道不是因为她偷情遭辱,而是因为燕玄顺发觉是她偷取了燕玄家那本当做宝贝一样珍藏在庄里的东西?”
说完,见狐狸默认地笑了笑,于是我受到鼓励般继续往下道:“而能让春燕冒下这样大的险去偷这件对她来说毫无用处的东西,那个人除了对春燕来说感恩戴德的那位主子姑娘,不会再有旁人,这也就难怪了……”
“难怪什么?”见我一脸恍然大悟,狐狸不动声色问。
“难怪听喜儿说起,三个月前春燕来找过燕玄如意,还对如意说,她的性命在就如意的手里,所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希望如意能牢记当日的承诺,救她不死……”
不知为什么,我故意在狐狸面前改变了喜儿的话,而她说的原话本该是,春燕对如意说,她的性命就全在如意那口梳妆台里了。
而狐狸显然并没察觉我在改口时的那一瞬,眼里变化出的闪烁。相比我的眼神,他更在意着我的话,随后朝我点了点头:“为燕玄如意偷取燕玄家祖传的瓷谱,这的确是担了生命之险,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春燕出事之前,燕玄如意突然匆匆逃离万彩山庄。旁人都只道她是为了逃避擅自给她配的姻亲,实则,怕是她早知春燕要有死劫,因此不顾一切逃出家门,便是为了将那原本被她偷出的东西快速取回,好挽回春燕的命。”
说到这里,狐狸见我听得一脸严肃,便再次朝我嫣然一笑。随后放下手中茶杯,啧啧轻叹了一声,“可惜你的出现破坏了一切。不仅令春燕含恨而死,也让这世上再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