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样子,整个身体在半空里垂挂着,唯靠两只手紧紧抓着床单末梢,以勉强维持自己不立刻掉入脚下那片随时都会变成深渊的地面。
这种情形无疑让我迅速耗尽体力,所以半分钟不到,我就感到自己两条胳膊微微颤抖起来。
再下去势必坚持不住,我只能不顾一切对着隔壁耳房的方向大叫:“有人吗?!来人啊!来人……”
第二声来人刚叫出声,突然正前方大门嘎嘎一阵响,从外向内被推了开来。
推门的却并不是睡在隔壁的婆子。
门外无人,所以门是自己打开的,而操纵门自动打开的人垂荡着双腿坐在门外那棵老树上,似笑非笑看着我,一边晃了晃手指上那五个铃铛。
随着铃铛声响起,我怀里的错金币再次颤动起来,这让我险些再次手滑。“够了!”我忙叫停他的动作:“再这样我要掉下去了!”
“不过就那么点距离,何必再继续抓着床单不放。”
“屋里有结界,我往下,这地面也会下沉,所以我跳下去会摔死!”
“哦呀……”狐狸闻言眉梢轻挑,再次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除了麒麟,也真没谁能做出这么一样有意思的东西。不过你倒也了得,竟能让他做出这样的空间来将你锁住。”
“……你可不可以别再继续幸灾乐祸了?”
“哧……”我狼狈的愤怒令那腹黑妖精终于忍俊不禁。随后用手指轻轻遮了遮自己笑得张扬那张脸,他问:“你半夜三更这副模样,是打算出逃么?”
“对。”
“打算逃去哪里?”
“除了这地方,哪儿都是可以的。”
“那敢情好。”
说完,他悠哉游哉一掠衣摆坐了坐正,竟又继续这么泰然自若地袖手旁观起来。
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哀求了句:“先生救我。”
“为何要我救你?”
“不然我坚持不住了会跌死。”
“既有出逃的勇气,怎的就没有逃跑的能力。”
“谁会料到这屋子里会有这种怪东西?”
“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他笑笑,说个死字仿佛在逗趣,却让我听得一激灵。
“先生就在这里,难道不打算伸手拉我一把么?”边说我边忍着手腕的酸痛,使劲看向他手里那把跟错金币连在一起的铃铛。
“我只是在琢磨,顶着冒犯佛骨的险,去把你从这楼里弄出来,对我而言究竟值得不值得。”
“……什么佛爷?”
“这楼里有佛骨,妖怪无法逾越这雷池半步。实不相瞒,若不是这儿有棵将近八百岁的青龙木,我只怕连靠近此地都不能,所以我问你,你有什么价值能令我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