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翻身坐起时, 头痛得几乎要裂开。
我一摸头顶,鼓鼓囊囊一个巨大的包, 肿胀到突破头发, 令我咋舌。
那怪物的尾巴着实厉害,只是轻轻一个碰擦就伤成这样, 若直面撞击,我这脑袋只怕早已开了瓢。想到这里时, 口干舌燥,我循着本能往边上看去。
没看到铘,没看到我屋内毁或没毁的一切, 只看到简单干净一个陌生房间。
客栈的房间。
楼下隐隐客来客往的喧哗昭示了这一点。
生理本能占了上风,我没想太多,只挣扎着往摆在床头柜上那只茶杯伸过手去。
没能够到,所幸一旁有人忽然将手伸出, 握着杯子朝我递了过来。
我没接。
哪怕渴死我也不会从他手里接过这个杯子。
我咽了咽干燥的喉咙,顺着他的手抬起头,看向他那张妩媚到祸害人心的脸。
狐狸默不作声回望着我。
与我相比,他宛若西子般静雅,连伸出手来的姿势也那么好看。
“渴了?”过了片刻他问我。
我用力将他的手连同杯子一把推开:“别碰我!”
杯子应声落地,他微怔, 于是也就没有阻止我迅速下床往房门处走去的举动。
但到了门前手还没来得及搭上门闩,他已站在我身边。
我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