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记以来,整个大陆王朝更替,政权在东南西北四方不断变换,各种文化互相交融。战乱时期,祸水不及他人便及己,百姓平均年龄不过三十岁上下,能活到花甲,那就是大喜,按照习俗,是要宴请四方宾朋都来沾沾喜气的。如今大离王朝龙氏一统天下三百余年,江山四海升平,老百姓免于战祸,安居乐业,百岁老人时时多见,耄耋之年更是数不胜数。也就造就了以往尚武的北方也流行起了诗词歌舞,茶来香往,对此朝廷倒是乐的瞧见。
只是在当今皇帝龙萧昇登基后,多年来痴迷享乐,不理朝政,致使后宫奢靡,国库空虚。便以各种理由大肆增加赋税,苛受刑罚。朝廷官员也深谙为臣之道,君正则臣正,君不正则臣不正,层层剥削、级级克扣,百姓苦不堪言。少有出世的正直官员不是被同化,就是被边缘,朝廷风气早已不比当初。
不起眼的茶楼二楼,人并不多,但一张桌子对立而坐的两位青年却是颇惹眼球。一人一身白色华服,手持一柄百骨折扇,一脸的英气;一人一身朴实素衣,一只脚在地一只脚却踩在椅子上,一脸的玩世不恭,任谁也想不到这样的两个人会有什么交集。
“谢我?没毛病吧,咱俩认识吗?”苏去寒一脸诧异地打量着对面的青年,得嘞,刚在乐馆碰见个蹭吃的,这又在茶馆碰到个报恩的,今天出门真他娘的应该看看黄历。
“难道公子昨日没在这里救下一个红衣姑娘吗?”白衣男子轻摇折扇,笑呵呵地说道。
“没,你看小爷像是爱管闲事的人吗,平常碰见热闹都得绕着三条街走,我这人最喜欢冷清,不喜欢扎堆。”苏去寒眼睛一转,莫非面前这人跟昨天被花媚娘骟了的人是一伙的,不会是来找场子的吧?
似是看透了苏去寒的想法,白衣男子轻声说道:“兄台不要误会,我与那葛大公子不是一路人,他调戏的女子正是我家妹妹,因此在此处等待恩公,想表示一下谢意。兄台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苏去寒单手成爪,在他面前轻轻揉搓,白衣男子顿时一脸诧异。
苏去寒倒是坦然,心想这小子不会连这都看不懂吧?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就没点谢礼吗?”
“这个,我出门时走的匆忙,没带什么财帛,公子若不嫌弃,这把扇子……”白衣男子一脸苦笑,妹妹给自己这差事可不怎么轻松,只是这扇子才伸出一半,就被苏去寒一把抓过。
苏去寒也是识货的人,纨绔子弟也不是白当那么些年,一看就知道这把扇子是个好玩意。一把抢过扇子,苏去寒仔细打量,虽说不知道这扇面上落款的“唐金泥”是何人,但看成扇的材质此人应该也是个有名的大家才对。
“既如此,我就不客气了,那个咱们互不相欠了。”苏去寒一脸的恬不知耻,即使对面白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