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凌抓着柏泽霄的手,低头看他:疼吗?
柏泽霄低头擦眼泪:不疼。
益凌心疼的揉了揉柏泽霄的脑袋:以后找个绳子把你挂我腰上,二十四小时看着我才能放心。
益凌的手早就被柏泽霄攥红,手背上还有几个深深的指甲印。柏泽霄轻轻摸着他的手: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今天怎么摔倒了?
柏泽霄低着头:我,我不小心。
益凌挑眉:不小心摔倒还正好让我撞见?你这不小心还真的挺不小心的
柏泽霄咬了咬唇:今天中午,我,我是想找你的。
怎么?
早上的时候我看见你咳嗽,就想中午买点感冒药给你,结果看见你和柏泽霄咬了咬唇,故意省略了那一段:我看你和她说话,挺精神的,根本不需要吃药,是我想多了。原本我准备自己悄悄离开的,结果刚走两步就摔倒了。
柏泽霄绞着衣服:我真的不是故意打扰你的。
益凌有些惊讶:你给我买药了?
柏泽霄鼓着腮帮子:没有,药我扔了,你明明不需要。
撒谎,藏哪儿了?益凌眼睛扫过柏泽霄全身,勾唇一笑伸手去摸柏泽霄的口袋,果然在里面发现两个已经被压的扭曲变形的药盒。
扔了吧,柏泽霄抓着药盒不让益凌看,低着头一脸的委屈:反正你也不需要。
谁说我不需要了,我病情严重着呢!益凌一把把药拽过来,他弯下腰,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柏泽霄,把药盒放在嘴边轻轻的吻了吻。
谢谢。
柏泽霄手里抓着益凌的衣服,听见这句话,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锤了一下,刚刚平复的心跳又开始剧烈起来。
刚才是因为疼痛,现在是因为面前这个人。
柏泽霄突然意识到,其实不是益凌离不开他,是他自己离不开益凌。
柏泽霄咬着下唇,低头看着腿上盖着的益凌的校服。
一颗眼泪掉在衣服上,瞬间在校服上留下一个深蓝色的水渍。
益凌一愣,怎么又哭了。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我去叫医生。
益凌刚准备走,袖口就被柏泽霄拽住,柏泽霄低着头,哑声道:你能不能不要丢下我?我,不想一个人。
柏泽霄的样子很脆弱,像是一只迷失在深林中的小鹿,战战兢兢的渴望着有人能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直觉告诉益凌柏泽霄的这句话是他发自内心的求助,这孩子看上去听话乖巧,实际上很没安全感。
益凌心里软成一片,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走到柏泽霄身边,抱紧他的肩膀向他许诺: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怎么还没走呢?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