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晚跑回来?
柏泽霄微微抬头撇了一眼益凌:想你。
益凌挑眉:那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大半夜跑回来算怎么回事?
我偷跑出来的。
益凌这才发现,柏泽霄身上的衣服上有很多细碎的伤痕,白衬衫上满是褶皱,根本不像是在写字楼里安静办公的样子。
益凌皱眉:你干什么了?
挖煤。
益凌哼哼了两声:省省吧,柏霄霄,这不好笑。
晚上原本有个会,我从后面保洁通道跑出来的。
难怪弄得这么狼狈。
益凌向后撑了一下床垫,结果却摸了一手细碎的砂砾。
益凌一愣,低头看了一眼。
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很多白色的沙子,混合着一些细碎的木炭,益凌蹙眉,低头才发现柏泽霄裤脚上带着的。
你还真是去挖煤了?益凌嫌弃的看了一眼柏泽霄,推了推他的肩膀:滚下去,换了衣服再上床。
柏泽霄听话的下去,站在一边,听着益凌一边嘀嘀咕咕的抱怨,一边掀开被子拍掉床单上的沙子。
益凌不知道的是,从回来到现在,柏泽霄脑袋里一直嗡嗡直响,那些不知道具体成分和效用的强化剂,混合着潜藏在alpha基因深处的狂躁在血液里横冲直撞。今天晚上,柏泽霄差点失手掐死一个实验室内的工作人员。
那种扼住别人喉咙,轻易就能左右别人生死的感觉由在手上。
柏泽霄不觉得害怕,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耳边益凌絮絮叨叨的抱怨不断,却让柏泽霄意外觉得安心,身体里疯狂的躁动不可思议的褪去,只有他在身边,柏泽霄才稍稍有些自信,自己还能做一个正常人。
真是倒了血霉了栽在你手里,这么能折腾人你丫怎么不去监狱折腾囚犯?益凌一边嘀咕一边把弄脏的被面拆下来,抱起来准备扔到一边。
哥。
腰上一双手缠上来,手的主人轻轻靠在益凌的肩膀,舒服的叹了一口气:你真好。
益凌哼笑:能不好吗?咱俩睡的是一张床,不换被子不仅你没的睡,我也没的睡!
我没办法离开你了,柏泽霄埋在益凌的肩膀上:等我们毕业,我们结婚吧。
益凌一愣,扭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柏泽霄:别告诉我你是在求婚。
柏泽霄认真的回视他:我没有在开玩笑。
房间中瞬间陷入安静中,益凌隐约中听见一阵有规律的心跳声,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柏泽霄的。
哥?
益凌眨眨眼,这才回神:不行。
柏泽霄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随即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