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
“拿好,我那嫂子还等你回去”一青衫青年拿着我那三件就走过来了,“我还买了松陆家的鲶鱼,给嫂子的,估计鲈鱼也吃腻了”
“我说这样不好吧,成天没事就盯着你嫂子”拿出一张叠好的草纸给他,“就为这个还差点被砍了,想我真的要考虑养老了。北方不济,南方加价,最近可要注意一下上面的方向了,看看北方的是否有向襄阳移动,南方的暂时不管,吃饱了就让他们养肥”
“好的,那先就这样吧,我跟磬悦说一声,亥卿哥,上面最近不想惹事生非,你也过两天安稳日子吧,过两天我给你拿些鹿肉,我前些天在山上打的”青年走到巷子口停下“哦,对了,记得问钱师傅那里拿瓦片”
“知道了,我又没忘,带我向馨悦和小赤枣问好,这些天没见你们一家三口串门,下次来的时候我让你嫂子做点好的,记得拿酒。”看着青年即将消失的背影:“要女儿红哦。”
夕落墙头,晚蝉低鸣,风吹鱼腥于市,今天回去炖条鱼吧,那婆娘这会也歇了吧,不知道做饭没这条鱼还是明天再吃吧。
过两天安稳日子吗?是知道安稳又什么时候走,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现在言老过早,可那些个年轻人却有个比一个能在你面前显摆好像以前的自己,有时候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可以看到,看到那些自己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东西,纵使自己不想去回忆,看着旁边的人足够你想起记忆的全部,本身就活在记忆里的人,要怎么忘记呢?
路上红肚兜的小孩拿着蚱蜢跑去鸡笼,年轻人们担柴这条街担柴烧火,开始有一些晚饭的味道在烟里面了。街角的某只蛤蟆觉得这条街有点小悲凉,蹦着跳着去了隔壁阿婆的池塘,不知为啥,我突然觉得有它在,我显得不是那么悲凉。
既然是自己选择的安逸,自然会有人继续踏上在你的狭义之路。即使一时痛快,也改变不了历史的车轮把你当垫脚石,可是,没有这块垫脚石,你哪里也去不了,我不知道面前阿公的儿子在北边的战场上怎么样了,我只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做什么样的事是为最好、最恰当。
无奈生活不让你选择安逸,北边飘来硝烟的味道,是年轻的时候再收悉不过的味道,当铭客行那把刀在手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喜欢那个世界,杀戮就像喝醉了般,只有醒来之后才觉得会后怕和懊悔,可死亡这件事,也是对面武器主人的选择,我想和我碰面而又不后悔的没几个。
如今那把刀在师弟手里,不知道又有多少后悔的人在战场上为敌国争光,而我只是在这里嗑着瓜子读着传书。
可悲,却又有太多人值得可悲,可人一多,就显得没那么可悲。
当然这些情绪在我推开自家家门看到婆娘的那一刻,就要藏在连我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