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但不知为何却觉得江峋此刻心情不妙。
可下一秒,江峋含着笑的声音响起,好啊,顺便同哥哥约个会。
秦容一夜未眠,在柔软的床铺里翻来覆去,唯恐江峋反悔,没等暮阳高升,便去敲了江峋房门。
江峋回来,住进了客房,与秦容仅一墙之隔。
不过早上六七点,江峋被吵醒,脸上倒没不高兴的神色,但瞟见秦容眼底乌青时,眸色却沉了沉,他道:哥哥先下去等我。
秦容如坐针毡,不知等了多久,江峋下来了。
早晨空气稍带着凉意,被风吹了吹,秦容满心的不安,被安抚了许多。
安全带。耳边有声音,下一秒,江峋整个人附到了秦容的跟前,麻利的给他扣好安全带,浓郁的桃子香,从淡到浓再逐渐化成一缕,在鼻尖缠绕,秦容不自在的道了声谢,出神了。
江峋指尖叩在方向盘,眼晴看着路,语气没什么起伏的道:就这么高兴?
秦容不打算遮掩,唇角都忍不住往上勾了勾,嗯。
江峋斜瞟了眼秦容,掠至腹部时,多停留了几秒,而后才收回了目光。
一路上,两人没怎么搭话,至于昨天的那个吻,两人都默契十足的不再提及。
周边环境随着时间,越来越渺无人烟,高楼大厦被遥遥甩在车尾后,翠绿缀满山头,山体有着一层又一层的碑体。
在霜城陵园一公里开外处,有几幢别墅,孤伶伶的立在环山群绕下。
江峋先下车,下巴朝着陵园方向抬了抬,哥哥认识这里吗?
秦容抿唇,点了点头。
秦生与他父亲都葬在这里。
他怎么也没想到江峋把人藏到了这,秦生下葬那天,怪不得阿泽在附近,他怎么就没往这方面多想一下。
江峋又道,我母亲和崽崽也在这。
江峋母亲是难产而亡的,江峋自一出生,就成了半个孤儿,母亲在他的印象里,只有薄薄的几张照片,被翻来覆去的去看。
秦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后,只干巴巴的说了句,她会希望你开心些。
不会。江峋转过头,眸光仿佛淬了冰,她希望我死。
关于江峋母亲,秦生从未提及过,江峋也甚少说起,所以秦容不成想自己一出口便踩到了江峋的痛点,一时之间更找不到话来安慰江峋了。
他无措的抿了抿唇,试图说点什么来缓解凝固的气氛时,江峋却突然笑了,哥哥真好骗啊,哈哈哈哈。
他噙着笑,眼晴里都笑出泪了,怎么会有母亲希望自己孩子死呢?
秦容闻言,蓦地松了口气,紧接着有些恼瞪了一眼江峋,胡闹!
哥哥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