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如踏步走来,血灌瞳仁,鼻孔喷出白气,举拳又要打。
胡狼惊恐地缩进欧若飞的怀里,疯狂颤抖,像一个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小狼崽儿,钻进母狼的怀中。
欧若飞伸手抚摸着他的后脑,“好了好了…到家了…”
胡狼终于崩溃,狼嚎般大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当初不带我一起走!我好想你!啊啊啊啊…!”
西门如目瞪口呆,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小金鱼张着大口,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两人刚才还在生死相搏,转眼间变成了父子情深。
方雄带领人马急急赶来,数柄剑芒直指胡狼后心。
“少主!您怎么样?!”方雄急急喊道。
欧若飞摇摇头,“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
“是…!”方雄摆摆手,“都散了吧!”
众人收剑匆匆撤离。
胡狼撕开欧若飞的前襟,伸出舌头舔舐他的伤口。
西门如上前拉开他,“你个大男人,恶心不恶心啊!”
她推了推他的胸口,试图推开他。
“呃…!”她似乎摸到一团软软的物什,呆立当场。
“你…你是…!”西门如表情扭曲,后退两步,说不出话来。
胡狼不理她,俯身舔干净欧若飞胸口的碎肉,翻手拿出药膏,帮他埋药包扎。
“方头!”小厮急急赶来。
方雄站定问道:“什么事那么惊慌?!”
“鬼…鬼见愁?!”小厮上气不接下气。
方雄揪住他的衣领,“什么?!你说谁?!”
“鬼…鬼见愁来了!”小厮吓得两腿发软。
“在哪?!”
“客厅…”
方雄松开手,小厮咕咚摔在地上。
“所有人戒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动手!”方雄暴叫一声。
“是!”众侍卫齐声呐喊。
李泰的脸色越发红润,双手食指在胸前跳跃点动,内息在胸中跳跃,真气鼓动,撕扯着房中的帐幔。
薛先伫立一旁,连声指点,“小肠手太阳之脉,起于小指之端,循手外侧上腕,出踝中,直上循臂骨下廉,出肘内侧两骨之间,上循儒外后廉,出肩解,绕肩胛,交肩上,入缺盆,络心,循咽下膈抵胃,其支者:从缺盆循颈,上颊,至目锐眦,却入耳中。其支者:别颊上,抵鼻,至目内眦…”
李泰右手盘上左臂,扎指走点,半身的穴位,如同自动点下的钢琴键,自动凹下起伏。
“嗡~!”李泰睁开眼睛,目中灵光闪动。
薛先疲惫地坐下,“好了…你全身筋脉已经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