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尘吹了十日,此地名叫沙城,城南是一弯湖泊,晶莹剔透让人不舍取用,将军站在南城上,此时天色渐晚,孤独的日头照着孤独的城上孤独的将军,白色鬓毛熠熠生辉,脸上是褶皱的皮肤和深深的刀痕,岁月不停的吹打,感觉到城池已是暮年。
城内军民仍有二十万人,是兵也是民,抛开妇孺仅有精壮男丁五万八千四百人。
沙尘吹过了十日但将军希望可以再多吹些日子,外出的传令兵还没有返程的踪影,将军镇静的望着一弯湖水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威严的雕像,城内不少民望着将军产生些许的欣慰和担忧,将军已老却没有可以替代的领袖,将军忧愁却无法为将军分担忧愁。夕阳慢慢烤过红色的沙漠,沉入远方。将军动了动眼睛努力的望着远方回城的路。
突然看到一个黑影蠕动,将军嘴角微微一动,身旁的副将兴奋的大喊,将军,快看,回来了,回来了。
将军侧身望了望这位身披的铠甲已经有些碎裂的副将,副将已经陪伴自己十几年了,在沙城安的家,娶的沙城最美的姑娘,养着沙城五万兵卒中的两个孩子。
将军眼睛略有湿度的模糊,轻轻的点了下头,声音雄厚的说,知道了,然后说城垛弓弩手准备,放近后开城门,副将得令后一并安排下去。
马蹄踏在沙土上是悦耳的歌声,疲惫的瘦马驮着疲惫的士兵,瘦马看到高高的城门是熟悉的味道,长嘶一声鼓足力气加速奔来,靠近后副将观察后方是否有异样,举手向上一扬,旗兵便挥动两只令旗十字交叉,城门吱扭着开出一条可以通过一人的缝隙,马飞一样的掠了过去,城门随机关闭,战马向前踉跄奔出100米后前腿再也支撑不住跪地卧在了地上,嘴大喘着,传令兵背上插入身体的一只残箭处的伤口将周边的铠甲上的尘沙染成了血红,其他士兵立即扶住传令兵。副将已经从城上下来扶起传令兵,欣慰而慈祥的却带着急迫的问,救兵何时到达,你一个人回来的吗?副将虽然看到他一个人但仍旧不愿去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微风干干的吹过,传令兵断断续续的说道,水,水…
副将也突然被唤醒一般,急忙吩咐下去,快去取些水来,将马也好生照料
传令兵抓起盛满水的碗,牛饮一气,用手抿了下干裂出血的嘴唇到,我按照将军的指令带着他亲笔求救书信到达了涿国,涿国国君看到后立即便于军师商议,决定整理军队五日后即刻赶来
副将早已料到涿国必出兵,不等传令兵说完,急忙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怎么尤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传令兵听到后脸色渐渐悲伤说,我和大哥在返程时战马被射死,大哥把战马让给我让我赶来通报,我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副将顿了顿,望了望这一地的沙,自言道,千里沙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