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放下筷子、扯了扯孙树瑾胳膊,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说,“爸,您手机刚刚是不是响了?”
孙永清这才意识到什么,看完手机,顿时松一口气。
孙母扫了一圈桌上的菜,忽然想起来上周刚刚从隔壁大姐家学会的一道菜,于是擦擦手站起来,“我再去做一个菜,念柯来这么一回,我得让她尝尝我的手艺。”
沈念柯笑着说,“不用啦,菜已经很多了,下次吧,我会经常过来的。”
“那怎么行?”孙母坚持,离开座位就要往厨房走,被孙树瑾爷俩左右拉住了。
“妈,妈,真不用,等您做好菜都凉了。”
孙永清也赶快说,“先吃饭吧,念柯以后有的是机会吃你做的菜,不着急这一时。”
孙母脸上都是遗憾,她坐回来,嘴里还在念叨,“下次,下次我一定得记着。”
孙树瑾跟孙永清对视一眼,又逃过一劫。
饭后,沈念柯跟着孙树瑾上了楼,走楼梯的时候,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跌倒,孙树瑾回头见她这副模样,拽着她的手故意快步往上走,沈念柯用力抽了几下胳膊、没丝毫用处,她瞪他一眼,连头发丝都在拒绝。
她想起小时候家门前下雪结了冰,她都会让人铺一层地毯、防滑,孙树瑾来了就把地毯掀掉,拉着她在冰上跑,他滑出去,人一定会紧紧抓着她胳膊,沈念柯身体被迫跟上,发出惊恐害怕的惨叫。
他每回过来沈家,都要把她弄哭才算完。
等到了二楼,孙树瑾将人松开,沈念柯恨恨地推了他一把。他无所谓地摸摸胸膛,拉着她进了他的卧室。
他二十一岁出道,也是从那年起从这里搬出去独居,但是卧室里保留了他学生时代读过的书、看过的漫画、听过的cd。床被收拾地整齐干净,床头挂着一个大大的耳机,戴上以后耳朵上就会一闪一闪,沈念柯印象中见过他戴耳机听歌。
墙上贴着他的海报,沈念柯不必猜也知道是阿姨让人贴的,孙树瑾不至于如此自恋,而且墙上这么多张里面,每张衣服都穿得规规矩矩、严严实实,一看就是阿姨辈才喜欢的风格。
她看了一圈,最后在书桌前坐了下来。桌上堆了许多书,她手指从书脊上一一划过,最后停在一本上,书名有点熟悉,似乎她念高中的时候也读过。好像是一些短小的爱情故事集,孙树瑾也爱看这个?
她往外抽出这本书,刚抽了一半,被孙树瑾按住了。
有问题。沈念柯低头在他手背上咬了一下,他吃痛松手,她趁机把书拿了出来,翻到扉页就愣住了,右下角赫然写着三个字——沈念柯。
笔迹也是她的,这就是她那本?
她抬头看孙树瑾。
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