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富不懂也就算了,咱自家知道自家事,可不能让人家吃亏!这年头,要是每个难处,谁家会大过年的还出来做生意,所以咱不贪心,只拿了两匹绸缎就够了!谁知道这沈富硬是给咱塞了三匹,足足三匹啊!”
“我是看出来了,这沈富啊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太实诚了!这样做下去就怕他得赔本,我准备回家再拿点东西来贴补贴补他,人家对咱好,咱可不能坑人家!”这墨者实诚的话语听的让人心酸,引得旁边路过的人都跟着用力的点头,还有几位听完话之后,二话不说就往家里奔,看样子是准备去找好东西跟沈富去交换了。
“沈富?这个名字有点耳熟!”陆羽心头一动,才想起来这沈富就是自己在夫子庙前救过的那厮,怪不得刚刚看台子上的那哥们这么眼熟,感情还是自己人。
一把扯住准备往家里奔的那名墨者,陆羽没好气的问道:“我听你们巨子说,你们墨者不是最不讲究吃穿吗?买绸缎做什么?”
这话一说出口,陆羽就身边的人呸了几口吐沫!
“你他娘的说的算人话吗,大过年的我们就不能让自己家的婆娘和孩子们过的好一点?沈富都说了,咱们是干大事的人,时间金贵得很!以前光是一心一意的捣拾巧械,一时失察才没顾上家里的吃穿!大过年的,要是再不给家里添置点东西,那还算是男人吗?”墨家向来讲究人人平等,所以这墨者也没有什么惧怕,直接就骂了回去。
边骂还边指着陆羽向身边的人诉说自己被歧视的遭遇,他当然不会告诉,以前不讲究吃穿是因为没钱,他们墨者最不擅长经营,哪里知道自己做的那些破烂玩意居然在市面上这么值钱。再说了,就算是知道,他们也没那个时间跑出去做生意。
“咱是做大事的人!”墨者们心里得意的想到。
被鄙视了,陆羽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点尴尬!
“一群蠢货!老子想好心提醒你们别上当,到了还是我错了?木牛流马市面上确实是四十两银子,这还是琅琊城地界的价格,要是扬州、徐州境内可能更便宜!可是这四十两的木牛流马是唐庭匠械监统一监制的给人家走镖运货用的运输工具而已!跟你们墨家的木牛流马能一样吗?”
“四十两银子的木牛流马用的是发条,你们家的木牛流马用的是灵气啊!就你刚刚那头木牛流马拿到琅琊城拍卖,要是少于二百两银子,老子给你补上!”陆羽一边气哼哼的想着,一边往即墨堂的方向走去。
日头偏西的时候,陆羽才从即墨堂内出来,墨斩和南北二老对他的态度一如往昔,如果说有什么变化就是更加叹服了!本来担心自己被封的消息传到墨家的耳朵里会横生波折,没想到青虚道人亲自接见过墨家高层,从今以后墨家就绝对是自己的心腹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