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合理吗?”小舅妈把表舅几个请来,“你们评评理,有这样霸占的吗?”
这些人在上一世,同样的话、同样在外婆的灵堂里说过。
上一世,姚梦兰丝毫没有准备,被最亲的亲人攻击得毫无反击的能力,而谢半悔又呆头呆脑的不过问家里的事情,完全应付不了眼前发生的纠纷。
可是这一世,谢半悔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且她绝不会让这些人再欺负姚梦兰。
“大舅妈恐怕是伤心过度了,是你们自愿放弃继承外婆的房子,作为条件是我妈照顾外婆到去世,我妈做到了,房子理所当然是归我妈所有,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谢半悔说,“外婆的葬礼收回的份子钱,和外婆留下的首饰等,我们不会再要,你们需要就拿去分了吧。该我妈出的,一分不会少,如果想要她一个人承担起四个儿女的责任,却是不可能的。你们不能因为我爸不在家,家里没有当家的男人,就欺负她吧。”
“是啊,你们把最贵重的已经拿走,现在反而来装大方起来。”大舅妈揪着姚梦兰的手臂,要把她从谢半悔身后撤出来,虽然谢半悔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可是一米七几的身高,虎视眈眈地站着,舅妈还是有些心怵的,“别光让你儿子说话,你倒是说句话啊。”
姚梦兰闭着眼睛,两串眼泪留下来,她求饶,“妈刚去世,你们能不能不要在她面前争吵。”
小舅妈和二姨互相使了眼色,凑过来围着姚梦兰,轮番的训斥,“有什么事情当着妈的面说清楚,看到底是不是你亏待了妈。年前我看她身体还好得很,饭能吃满满一碗,这才小半年时间,怎么就过世了。”
多的是口水之争。
有亲戚在外面打招呼,说该去墓园了,时间晚了担心路上会堵车,误了时间。
谢半悔搀扶住姚梦兰,往门外走,“我们走。”
小舅妈张着手臂,拦在跟前,“遗产没说清楚,不能走。”
“我偏要走呢?”谢半悔冷声问。
小舅舅往前站,“你一个小辈,怎么说话的。”
只有需要尊老的时候,别人才会念到你是小辈,爱幼时候,怎么没见这些人谦让呢。
谢半悔冷嘲热讽地看着这些亲人,“那小舅舅叫我该怎么说话,不如先教教我赡养怎么写,仁至义尽怎么写,没皮没脸怎么写。”
姚梦兰抓住谢半悔的手臂,不让他说更多的话,她对哥哥姐姐们说,“这些年来,是我在照顾妈,得到这套房子是我问心无愧,你们要告我要走法律程序,都随便吧,房子我不会还回去,这是我应该得的。”
“你……”大舅妈看着姚梦兰的背影,她大声地喊,“现在把话说得这么绝,以后有困难别回来找娘家人,你娘家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