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渡慢条斯理地夹菜,吃饭,随口问:“那她为什么不是签在伦约旗下?”他们公司伦敦有分部,签在伦约一样可以在国外活动。
“我有那个意思,她没意思,不想走太近给我惹绯闻。”
易渡眉眼微动,浅笑,颔首。
正要端起酒杯,他忽然想到刚刚对面的人话里的一点,认识的时候她还很小,然后,那时候就自己住的?
他抬眸,状似随意地问,“她自己住?”
“嗯。”
“家人呢?”
应谈扯了扯唇,没说话,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个。
易渡看着好友的脸色,眼眸微动,喝完酒一手夹着筷子一手继续撑在膝上,明亮地眼眸撇过去,挑眉。
对面好友见此,缓了缓,道:“她一直就自己住的,家人没见出现过。”
易渡神色微变。
应谈看他眼色,一笑,“都在,就是大人互相“不认识”而已,各自有精彩生活,所以,都不记得她,或者,不想去理会。”
易渡微怔。
顿了顿,他抬眸,“人你认识的?”
“认识,”说话的人神色难明,“都是这座城市有名的大人物。”
易渡捏着杯子的手僵了僵,半阖下眸,想起那晚吃饭庾导不经意间谈起这个话题,说她怎么着也是家里的小公主,她就一直转向窗外的苍白的脸。
没有人要她,被抛弃的小可怜。
他扫了眼对面好友,难怪说他看着她长大的,所以罩着她。
谁能不喜欢她、心疼。
应谈一笑,微微叹气后望了望外面的雪天,“她今天生日呢,吃吧,吃完我回去,很久没见她了。”
易渡想到那个刚刚才见过的人,“她应该没那么快回去。”
“嗯?”
“楼上吃呢。”
“……”那刚刚打什么电话。
想到电话里说的事,应谈摸起酒杯看着对面的人开口:“她合约有问题,年初有过一次,我让她卸掉手上的股份了,所以这会儿可能要直接解约。”
易渡颔首,解吧。
他手里指尖惦着盛有半杯明黄液体的酒杯,人沉沉不语,眼眸的光全泻进杯中,在想事情。
——没拍戏后面该怎么和她见面。
他现在万分想念刚刚拎着他的礼物离开的那只小可怜,心疼得无以复加。
应谈看他,没注意他眼底纷乱不对劲的神色,“你手下有人,找律师帮我处理她的事。”
易渡一顿,从那张美艳脸孔和心疼中抽起神,抬眸,“什么?”
“帮我给她合约的事处理好,你手里大把人脉,”应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