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道:“不管如何,连陈家都向曹操投诚了,我们还能去硬抗不成?”
“是啊,连陈登都妥协了,我们这些小家族出身的还能怎么办?”有人唉声叹气。
“听说曹操治下,多扶持寒门而打压氏族,就连小吏的任免,也不是各家选出,而是从庶民之中选择。”
又有人叹息上了。
吕布最烦这些有的没的,他喝酒喜爱用大碗喝,让侍女拿走酒樽,自己倒了一大碗往口中灌入,完了粗犷地抹了一把嘴,对陈宫说道:“现在这群没有门路逃跑的人,就像是死了丈夫的寡妇落入了别的男人手中,一个个怯生生隔着门,就等着看我们主公的态度。”
他说完自己乐上了:“能来这里买醉唉声叹气的,想来也不会是什么能人,混子罢了,公台觉得呢?”
陈宫对吕布满口糙话已然习惯,听罢反问道:“照你这么说,我们主公岂不成了逼良为娼的大恶人?”
饶是吕布再笨,也知道这话不能接,这要是应了,岂不是成了他在骂主公?这陈公台真不是东西,又在挖坑等他跳,他才不上当呢!
陈宫见吕布闷头喝酒不说话,好笑地摇了摇头。
吕布这上司挺好的,性子率真,敢说敢做,就是莽撞了些,陈宫当狗链子当惯了,拴起人来得心应手,知道什么话能让吕布认怂,也知道什么时候要顺着他毛摸,时而敲打,时而顺着,久而久之吕布就离不得他了。他只需要在主公心目中增加吕布的地位,靠吕布蛮横的武力在武将之间脱颖而出,只要主公重用吕布,连带着他的地位也变得牢不可摧,哪里还需要像其他谋士那样挤破了头往主公身边钻!
曹操为了进一步将徐州安定下来,派遣乐进、李典、张辽等将率军去往南边问扬州牧刘繇“讨要”被笮融卷走的粮草物资,收编徐州守军与降将,维持徐州境内的治安与秩序。
大军浩浩荡荡来,又浩浩荡荡去,没有伤到途径百姓。军纪要好,除了严厉约束下属,制定惩罚以外,更要增加奖赏,这样他们才不会为了眼前的利益,去触犯军纪。这群有着精良装备,精神抖擞的壮年军来往与下邳城内外,有的在城中巡逻负责治安,有的去往城外驻军,来往数次,将兵器与辎重都运到了下邳城中的仓库中。
曹操又广招徐州当地留守的官吏,从各乡镇小官吏,到中层,乃至陶谦的旧部们都登记在册,将各地原本的郡守与主薄,执掌徐州要紧事务的地方官们全部喊来下邳城。
他将陶谦原本的州牧府修缮一通,开辟出能够容纳下大堂,用以接见陆续赶到的人,或是集合众人开会。
为了自己的小命找想,没了主家的官员们能投诚的都投诚了,而诸如糜竺、王朗这些属于陶谦亲信的,无论他们心里怎么想,至少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