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九十多岁的老母,七八个妻妾,十多个儿女,也全都跪了下来,哭求不止。一时间,把个注藉台闹得跟菜市场似的。
负责给那武道散仙注藉的仙吏满脸不耐烦,冷着脸说道:「天规如此,求也没用。废话少说,赶紧和你家人告别,自去斗宿兵营报到吧。至于你家人,我自会遣人送至凡间。」
说到这里,他叫了一声:「燕飞!」
话音一落,注藉台旁边一座小兵营中,飞出一道剑光,落到台上,显出一个精干彪悍的小军官。
那小军官对着仙吏抱拳一揖:「燕飞在此,令吏有何吩咐?」
那仙吏扁扁嘴:「喏,这位爷,跟你当年一样,也是带家人上来的。你当年才带两个,看看他带了多少?二十几人啊!真把天庭当善堂了?你跑一趟,帮他把家人送下天庭,去凡间落户吧。」
那名为燕飞的小军官点点头,道声:「得令。」
又冲那跪地哭求的武道散仙说道:「别哭了,求情也没用,天规就是如此,谁也不能违逆。你自去报到,你的家人,我负责了。放心,我当年也有过与你一样的经历,算得上同病相怜,自会帮你把家属安置妥当。」
那武道散仙闻言,知道事情已无法挽回,只得对燕飞道了声谢,又和家人抱头痛哭一阵,这才依依不舍地坐传送阵走了。
而他的家人,则被那燕飞带着,坐另一个传送阵,下天庭去凡间落户了。
如此场景,发生在一众仙人中间,却也荒诞不堪,令人啼笑皆非。
秦然面含微笑,心中暗忖:「天庭大能虽多,但想来不会有哪个大能会闲来无事,召见我这个才飞升的人吧。」
只有大罗金仙,或许才能发现他隐藏起来的不凡之处,只是这种大能,就算是在强者如云的天庭,也是绝对的强者,秦然一时半会倒也不用担心身份暴露。
秦然这支队伍,排在他前面的飞升者,一一被分配了去处。他前方,很快只剩一位。
「你是海中鲸鱼成仙?好得很,天河水师正缺人,你去天蓬元帅麾下水师报道吧。」
前方那妖仙去了还在做着天蓬元帅的二师兄麾下,现在终于轮到秦然登台了。
他踏着九十九级玉阶,登上了注藉台。
刚刚上台,便觉一股无形禁制降临,不过这等能够封禁寻常散仙九成法力的禁制,只是让秦然皱了皱眉头。
不过他暂时还不想乱来,不动声色地走到那仙吏案前。
那仙吏左手持一方玉牌,右手持一枝银毫毛笔,照惯例问话:「姓名?」
「秦然。」
那仙吏也不蘸墨,直接持笔画符,将秦然姓名录入玉牌中,又问:「年龄?」
「一千三百岁。」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