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出现一个念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能指挥锦衣卫的,还能是谁?
朱骥看他不答话,便问道:「我再说一遍,关于衍圣公孔彦缙意图谋反一事,你是否知情?」
孔承平突然便如脱了毛的鹌鹑一般,哆哆嗦嗦道:「我不知……不知道……」
因为……真的不知道啊!
衍圣公怎么可能会造反?
却见朱骥死死的看他,那眼神,似乎能让人跌入冰窖。
「看来,你这是自己不愿成全自己啊……」
朱骥的目光变得怜悯起来,孔承平满腹委屈,他虽然只是个知县,却因为孔家的背景,这辈子都不曾有人用这般怜悯的目光凝视自己。
最终,他屈服了,带着哭腔道:「略……略知一二……」
朱骥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说吧!」
孔承平脸色极为难看,心中暗道,我说什么啊?
「这个……这个……」
「算了,还是我来问吧!」
朱骥想了想,提出第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参与,参与了多少,谁是主谋?」
「不不不……我不敢的!」
孔承平连连摆手,心惊胆战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从衍圣公的话里话外,听到一些弦外之音。」
「什么弦外之音?」
「说是……要变天了,还说……这朝野内外,不知多少人在背地里骂皇上。」
「怎么骂的?」
「我不知道啊……」
「嗯?」
「听说过一些,大体就是什么好大喜功,什么残暴不仁之类的话,特别是对皇上推行新政表示不满。」
朱骥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看来你对此很认同。」
孔承平赶忙矢口否认道:「皇上推行新政,乃乾纲中正,天下万民不无仰慕皇恩,臣对皇上亦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朱骥笑的更冷:「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立即向朝廷奏报?」
孔承平胆颤着,不敢吱声。
朱骥又说道:「看来你还是不肯说实话了。」
孔承平又是心中一凛,磕头如捣蒜:「说,我说……饶了我吧……」
说罢,他又嚎啕大哭,紧接着,才期期艾艾的道:「其实……其实我对皇上,也有一些怨言,皇上登基,重用王振,在山东设立了镇守太监……孔家的土地,虽不在征收矿税和商税之列,可是……可是……」
「可是你们孔家的利益也受损?」
「是……是……」
「还有吗?」
「还有就是……新政,我也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