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宁纵的眼神,宁纵的动作,还有他的话,林昼忽然有种错觉,宁纵是那个早就设好陷阱的猎人。而他就是那个猎物,今晚他主动走进宁纵的房间,这场捕获猎物的狩猎游戏就开始了。只要猎人不喊停,这个游戏就永远不会停止。空气沉默,林昼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哥,住手。”他都叫宁纵哥了,宁纵难道还不听吗?这声哥落在空气里,宁纵瞳孔蓦地紧锁。他深深地望了林昼一眼,意识到他们两人现在是多么亲密的姿势,现在林昼对他的感觉确实发生了变化。但要林昼完全敞开心扉,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不能逼得太紧,来日方长。宁纵敛眸,忽然收回了手,他把林昼的浴袍拉上,然后就后退几步,靠在门边,不再看林昼。林昼整理好浴袍,重新看向宁纵。宁纵却仍不看他,视线落在空气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人都沉默了一会,林昼想到他今晚来的另一个目的,问:“哥,有件事我要问你。”宁纵终于偏头看他。林昼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你记不记得,你十八岁的时候有一次进入易感期了。”宁纵不答,只是落过来的眼神,隐忍又克制。林昼直直盯着宁纵,仔细打量宁纵的神情:“我想知道,那天晚上你有没有来过我的房里?”他想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他的梦境?听到林昼的话,宁纵下颌绷着,黑夜里弧线凛冽分明,他偏开了视线,唇色却略显苍白。他怎么会不记得那个晚上?那天他进入易感期,他忍耐着身上剧烈的不适。这不是他第一次易感期,但是之前他都认为他只把林昼当做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