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逛,有时身子实在是不舒服了,也会早早在府门前搬个小凳子坐着等自己回来。
宝儿多好啊,乖巧懂事,喜欢一个人时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他。
是自己......
是自己因为猜忌,因为听信别人的谣言,将她推开了,永远的推开了。
顾升连手上端着的药碗斜了些都未曾发现,小心翼翼的与她对视,怕她厌恶自己,却又忍不住靠近她。
看着她迷迷糊糊的容貌,心彻底软了下来。
她这几日跟着自己受了太多太多苦,人消瘦了一圈,脸上被冻的发紫,在被子上蹭了蹭,想必是粗糙的被子叫她疼了,便再冒险往此地留上几日也罢,等她病彻底好了,两人再往前赶路。
玉照头闷在被褥里小声抱怨道:“这被子一点都不舒服,好难受。”
顾升直到手背被滚烫的药汁烫到,才回过神来,他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玉照垫着脸,声音有些沙哑莫辨:“快些喝药,喝了就不难受了。”
本以为喂药是一件麻烦的事,不想玉照十分配合,还跟他玩闹起来,用嘴咬着勺子不还给他。
顾升还顾忌着她嘴里的伤口,也不敢用力,只好一碗药喂了许久。
等药碗空了,顾升恋恋不舍的接过空了的碗打算离开,玉照叫住他:“我这次乖不乖?你说我喝药好哭,我才没有好哭!我一滴眼泪都没掉......”
顾升笑了起来,连日的苦闷和痛苦如今再玉照的这句话里都不值得一提。
原来她还记得,记得他们的过往。
她都是骗自己说不记得的吧?
她还在生他的气。
顾升想不出他何时说过这一句话,难不成是经过太久,他已经忘记了往昔?
“我什么时候说你好哭了?”
背后虚弱的声音幽幽响起。
“你就是说过......”
他忽然一怔,背影怔在原地许久不动,久到听到玉照软软糯糯、像是梦呓一般喃喃说话。
“道长,真的是你么......你来找我了吗?”
顾升眼皮微微动了动,无声息的将情绪都压下。
......
深夜——
云县县令府邸的金柱广亮大门忽的从外传来一阵阵剧烈拍打声。
云县县令俨然便是当地的土皇帝,何人敢如此粗暴的半夜三更砸门?
门房更是从未踏出过云县一步,只以为这世上天高皇帝远,大齐只他家老爷的官儿最大。
哪儿来的王八羔子竟然敢如此大胆。
披起衣服匆匆赶来,见门几乎被拍烂,尘土飞扬,门房顿时一脸怒意,“一群作死的,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