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无奈解释,“我最不愿看见就是现在这样,所以刚才才瞒着你……不是有意要骗你,对不起。”
她不再说什么,可还是用手挡着脸,显然不愿面对他,他只好把她胳膊拉下来,缓声说,“我已经看到了,没有被吓着,也没有觉得你是丑八怪,所以不用挡了。”
她渐渐平静一些,手也放了下去,却始终低着头,半晌,幽幽的说,“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很难看。”
可他却当真不觉得她难看,想了想,忽然说,“我说过可以给你治好,我是你的大夫,大夫要给病人瞧病,你这样挡着,我怎么给你看病?”
她一愣,这才终于慢慢抬起头来,试探问,“真的?可以治好吗?”
终于让她肯看着自己了,他一笑,对着那双水漉漉的眼睛说,“你瞧,我连自己的眼睛都能治好,这是临安所有的名医都办不到的事,所以你觉得呢?”
的确,她还从没听说过哪个大夫能如此妙手回春,阿蓉想了一下,小心问道,“那,依你看,我这个难治吗?”
凌瑧说,“不难,比我这个容易,之前缺一味药,现在都已经齐了。”
她眼睛顿时一亮,睫毛上的泪珠还没干,却也重又露出笑来,说,“太好了……”可笑过后却又有些局促,红着脸说,“那药费贵不贵?我现在没有钱,只能先欠着……”毕竟越难治的病,诊金就应该是越贵的。
他笑道,“我不是说过,你救我在先,所以我必倾身相报,诊金不要提,这是我的谢意。”
她这才终于放心,跟他说谢谢。
凌瑧忍不住提醒,“脚不凉么?”
她一怔,赶忙坐下来穿鞋。凌瑧在旁等她,轻咳一声,问她说,“你没有缠足?”
方才必定是被他看到了,阿蓉红着脸解释,“从前就没缠,去邵家的时候,阿林娘说,已经晚了,缠不了了,所以后来一直这样。”
其实缠不缠足倒没什么,一朝有一朝的风气,比如现下北方的许多地方,许多官家女子也并不缠足的。只是这样一问,凌瑧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江南还未有多开化,女子多数缠足,联想到阿蓉识字的事,他觉得,这姑娘或许并非生在本地。
她把鞋穿好,轻声说,“好了。”
经过刚才那么一场,平静下来后,阿蓉不怎么说话了,两人一时都有些无所适从,凌瑧决定打破僵局,主动提议道,“要不要再抓条鱼?”
阿蓉立刻来了精神,忙不迭点头,“好啊好啊。”
于是两人故技重施,如上次一样配合,没过多久,清幽的玉蝶潭顿时变成了丰收的鱼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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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旦有了希望,人便迫不及待起来,他晓得她非常介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