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软肉又送了一送,她立马识相地死死闭上嘴。
原来对方的沉默完全是因为没想到她这么能说,被她吵到了。
“你真不是他派来的?”
晏水谣无语凝噎,她压根不知道对方在说谁,颤颤巍巍小声道,“我只是抄个近道去东街口,我真的是无辜的,大哥您看我体型,我自己跑两步都要喘三喘,也不像能帮谁跑腿的样子呀。”
男人似乎在判断她话中的真实性,半天没吭声。
晏水谣很想说,大哥您思考就思考,能不能先把刀子拿开,架在别人脖子上怪可怕的。
她僵立在原地不敢乱动,同时闻到一些似有若无的血腥自身后飘来。
默默深呼吸几次,她几乎可以确定,血气是男人身上发散出来的。
他受伤了。
正在揣测他伤情的严重程度,脖间的凉意忽然抽走了,听见身后人沉声道,“你走吧。”
可能是看她的身形的确没有做卧底的潜质,男人很快就放过她。
这倒让晏水谣感觉他虽然行为粗鲁,但并不是个坏人。
没有尖刀钳制,她往前走了几步,余光瞥到那人黑布蒙面,只有一双老鹰似的黑眸敞露在外,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晏水谣的理智告诉她,没准这男人下一秒就变卦了,飞起一刀咔擦她。
应该在他反悔前头也不回地跑出暗巷,但晏水谣在花灯的幽暗火光下看到,他肩头有大片深黑濡湿的痕迹,像是血迹。
如果真是这样,他伤的估计不轻。
见晏水谣要走不走,一步三回头的样子,男人冷下眼,又举起刀子指向她,“还不走,不想活命了?”
晏水谣飞快摇头,老实说,“想活的,我还没活够。”
她手放进怀里掏出之前买的药包,“你伤口流血了,我这有金疮药,刚买的还热乎。”
蒙面男人愣了下,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晏水谣看他衣服也破开一大道刀口,呼呼地往里漏风,她索性好人做到底,脱下披风和金疮药一起放在角落里,她不敢太靠近对方,以免男人当她蓄意靠近图谋不轨。
她放下东西返身就跑走了,一副十分惜命的模样。
直觉告诉她,后头那个看似古怪的男人显然并非恶徒,可他受伤这么严重,又似乎在躲避什么仇家追杀,肯定不方便自己出去买药。
恰巧晏水谣才买来一些止血清创的金疮药,她家大佬用过都说好。
如果她就这么见死不救地走了,明天早晨可能会传出来,在某某巷子发现无名男尸一具。
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晏水谣是受过八荣八耻现代教育的人,没经历过什么打打杀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