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完手,衣襟歪斜向一侧,膝盖裙摆上也沾了灰土,全不像过去那样精心打扮后去见张穆成的样子。
而且刚才为了将她拉开,仍有两个侍女抓住她手臂,还有人挡在她与晏三中间以防她再次动手。
凭这个架势,明眼人都能瞧出她前面在做什么。
果真张穆成视线与她交汇时,眉心重重地皱了一下。
“的确如张公子所说。”
李管家站出来,承认道,“只是我急于回府复命,引荐完便离开了,不知道后头三小姐是与张公子结伴同行的,故而老爷先前问起时,我没往这处想。”
这话不假,李管家那日来去匆忙,就连云秋晚他都是眼下见到了,再想到她似乎是当晚走在三小姐身侧的姑娘。
庙会人潮汹涌,全是摩肩擦踵地走在路上,晏三从来没什么闺中密友,李管家就没朝这个方向想。
“云姑娘,我可否问一句,庙会当晚三姐姐是一直与你们在一起吗?”
晏毓柔冷眼看了半天,忽然发声。
云秋晚一愣,她这老实姑娘被晏毓柔一下子问住了。
要说实话,当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一块的,但她怕真这么说,又会给晏水谣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她这一犹豫,等于变相做出回应了。
“水谣,这二娘可得说你两句了,你也别不爱听。”
沈红莺很快稳下来,与她小女儿打配合,“你既找来云姑娘替你作证,该先同相爷说一声,你这提也不提一句,就贸贸然将云姑娘拉来府上,搞的我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晏水谣刚从保住腿的劫后余生里缓口气,就见这二位已经开始新一轮的轰炸了。
不由在心里拿国粹问候她们祖宗十八代。
她们搞事之前,也没容她做点准备!不也是长枪短炮直接上的吗?
这时百里荣站出来,他跪到院子中央,“回禀二夫人,此事是奴才擅自做主,三小姐过来的时候并不知晓相爷找她是为的哪件事,所以并没留下口信。”
他把沈红莺的指责都包揽到自己身上,“是奴才见情形危机,想起三小姐曾说起过,庙会当天与云府大小姐一见如故,奴才病急乱投医,这才私自找过去的!”
张穆成点一点头,叹口气,“他有护主忠心,这很可贵,望相爷与夫人别因此怪罪。”
随后又望向晏毓柔,剑眉锁紧,回应她意有所指的那个问题,“三小姐当夜是走开一会儿,她钱袋遗失了回头去找,但整段时间并不算长,真要与谁私通,这点间隙根本不够。”
晏水谣跪的双腿发麻了,她轻微挪动臀部,换了个跪坐的方向。
尽管张穆成是在为她发声,但她仍然很老实地腹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