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中最年长的,早早就担当起半个母亲的角色,把府中上下治得服服帖帖。
刘鸢的行动力超群,很快就将此事上报官府。
但她多少给晏明晴留条遮羞布,只说是家仆目无法纪,强闯账房,觊觎府中财物。
知府按律法先将几人扣留收押,而这几人都是晏明晴的随从,纸里包不住火,很快就传出去是她用钱大手大脚的,随随便便就在路上买支上百两的簪子,企图将军府当冤大头。
而刘大将军府是多严明的地方,家规如军规,晏明晴碰着铁板了,明着要不成,就纵容手下人去抢。
这些闲话跟一阵风似的,也刮到相国府耳朵里。
晏水谣津津有味地听完八卦,感觉以前还是小瞧晏明晴了,她总能带给人新的惊喜。
手底下一干人被当成强盗捉进衙门,脸打得啪啪作响,她这个夫人当的真是绝绝子
看来从此以后,晏相府废柴小姐的名头她该让给晏明晴了。
她细细琢磨目前局势,这晏明晴一出嫁,自有刘鸢收她骨头,府邸的隐患只剩下沈红莺跟她小女儿。
她能把晏明晴熬走,想想也是唏嘘,斗到今日大家各有损伤,她多少也有些倦了。
近来她估算了下,应该再用不了多久闫斯烨就能回去夏北,到时候她也会一并离开,若能跟沈氏她们暂时止战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想到这儿,就主动去约晏毓柔吃茶,抛出求和的橄榄枝。
“现今大姐的婚事落定了,妹妹年轻貌美,该为自己终身大事考虑起来了,别总跟我这儿耗着。”
晏水谣沏杯茶递到她手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对你我都没好处,不如歇一歇?”
“我没听错吧,姐姐这是在向我讨饶吗?”晏毓柔故作惊讶地问。
“你可以这么理解吧,我反正闲来无事,你实在想玩,我豁出这把老骨头奉陪到底。但你的时间就宝贵许多吧,女子最好的时间就这几年,你不想尽心尽力为自己谋个婚姻前程?”
晏水谣不着急她答复,先把意思表达完,“我已经拿出鸣金收兵的诚意来了,你自己选,行不行就一句话。”
纵使跟晏水谣势如水火,但不得不承认,她这番话字字珠玑。
与其再把火力全部放在她身上,必然是成婚嫁人更加重要,值得全心全意去筹谋。
晏毓柔思量良久,最终颔首答应,“好,我们就此休战,从今日起,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犯。”
见她在更大的利益面前愿意暂且讲和,晏水谣表示十分满意。
之后的一段日子她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清净,偶尔在晏千禄的特批准许下,她还能出府去闲逛一圈。
她购置了两次减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