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面,沈知月觉着陈可维即便略有城府,也不至于像晏水谣说的那样糟糕。
“晏毓柔今日在傍水宴上丢了脸面,很快会再采取行动的,我不想再为个男人惹的一身腥。”
“丢脸?她做什么了?”
晏水谣发觉自己似乎错过许多精彩内容,“她一早还打扮的美美的出门,以她沉稳老练的性子,应当不会在这个场合出岔子吧?”
忽然想起什么,她两眼发光,提出令人兴奋的假设,“难道是风太大,不小心吹走她的假发片?或者吹出她的斑秃来了?”
不知为何,她非常执着地认为晏毓柔的头皮毛囊一定是伤着了!
成为秃子指日可待!
沈知月回忆了下,晏毓柔被捞上来时浑身湿透,一头秀发也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似乎是有几块地方发量显少,露出点头皮发缝。
见晏水谣丝毫不掩饰自己幸灾乐祸的心态,沈知月忍笑跟她说了遍先前发生的事。
想到晏明晴的说辞,沈知月总觉着哪里不对,忍不住向她确认。
“当时真的是晏毓柔推你入水的?”
晏水谣也听的一懵,神情恍惚:被晏毓柔推下水?谁?我?我吗?
她认真想了下,她能称之为落水的,只有刚穿过来那次,原主也是死于那场祸端。
她继承原主的身体,也模糊地拥有一些属于晏三的记忆,但这其中并没有晏毓柔害她落水的画面。
晏三大概率是自己滑落池塘的。
她可是羞辱闫斯烨的重要道具,晏千禄都不敢让她死,晏毓柔怎会不明白当中的利害关系?
所以,是晏明晴故意栽赃。
想通后,她浮出一丝微妙的笑,“看来晏明晴长点脑子了,学会迂回陷害这招了,我落水那事还真是冤枉晏毓柔了,但听你这么一描述,我倒要怀疑她今日栽进水里不是意外了。”
“你觉得是晏明晴干的?”
沈知月立刻反应过来,诧异道,“她们两个闹翻到这种地步?都开始动真格了?”
“晏毓柔有多重视傍水宴,她姐姐晏明晴只会比我们更了解。她选在今日,当着如此多贵胄子女的面诬陷她,那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伸手推她一把又有什么不能做的?”
晏水谣就事论事地说,“晏明晴嫁的不好,成为大燕都城行走的活笑话,她已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疯起来怕是比之前未出阁时还要没底线。”
沈知月眼前浮现出晏明晴刚刚那让人极不舒适的笑容,隐隐地透出一股子癫狂。
她突然庆幸自己提早脱离了这个女人的掌控,心态也与以前大不一样了。
如今的晏明晴就像一颗游走在癫狂边缘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