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我比较有唱戏的天赋,换个人来可就没这么好收场了呢!”
她一副‘王爷你娶到我这样的小机灵鬼真真是娶到宝了’的表情。
“那是大燕帝派来的人吗?”
她拍拍屁股上的灰,不大理解,“上回他不是派过御医来给王爷诊脉吗,怎么又不放心了?”
她语气不满,“这小老头心眼怎么恁多呢?”
“正常。”
闫斯烨拿起茶杯,沾了点水在手指上,擦拭去脸上凝结的血块,“夏北帝已是强弩之末,快不行了,大燕的这老东西想趁此机会扩张国土,自是要来试探我一番。”
他的声音稀松平常,如同一局外人,在说一件同他毫不相关的事。
但他口中的夏北帝,分明是他亲生父亲。
只是这个男人膝下有二十几个孩子,其中皇子十三人,多数都分府出去,有自己的藩地。
除了几个最得老皇帝宠爱的儿子还留在宫中,成为争夺储君的主力军。
这当中无疑闫斯烨是最优秀的。
然而老皇帝蠢且迷信,只因闫斯烨在出生时,被预言为百年难遇的帝星之材而遭受诸多忌惮。
说白了,夏北帝这皇位得来的本就不光彩。
他自己做过贼,便日日怕贼偷。
生怕遭儿子篡夺帝位。
闫斯烨在夏北受的罪,不比在这儿的轻。
以至于他讲起自己父亲,只用了冷冰冰的三个字:夏北帝。
晏水谣看他下颚还沾了点血迹没擦干净,就用茶壶倒点水在袖口上,轻轻给他擦拭,眼底清晰地映着疼惜与愤慨。
什么狗屁皇帝,会生不会养!
咒他离离原上草,头顶一片绿!
闫斯烨见她满眼心疼,微微怔忪,便笑了,“都过去了。”
须臾,他张口道,“你也准备准备。”
他虽未明说,但晏水谣知道,他的意思是:该为离开这里做准备了。
晏水谣想了想,她在相国府拥有的不多,真到抽身离去时,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
娄氏如今地位回暖,有桂嬷嬷从旁协助,日子应当会越来越好过。
至于小荣子,可以把他安排去娄氏院子里,让桂嬷嬷留意下有什么好姑娘,帮他把终身大事给办了。
要真说有哪些心愿未了,她倒是想在走之前,亲眼看看秦双柳和沈氏他们的下场。
奈何有的事急不来,时机很重要。
很快,终于给她等到这个时机。
晏毓柔千盼万盼,好不容易盼到陈可维的回音,她特意约在他们初尝禁果的茶馆,隐隐希望借此能唤起陈可维的某些回忆。
她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