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上位的时候?”
他跟晏毓柔说,“眼下先进了陈家,在国公府安心养胎才是正事。”
连晏千禄都发话了,沈氏母女只能接受国公府给的方案,一周后以妾室之身从小门抬进国公府。
不行拜堂礼,只办几桌酒,简单地宴请一些亲朋同僚。
晏水谣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有点唏嘘,晏毓柔机关算尽,到头来却只是个当妾室的命。
虽说是纳妾,但陈家还是给足晏千禄面子了。
酒水规格皆是顶配,除了没有娶正房的繁琐礼节之外,其余能做的都做到最好了。
毕竟这不仅是相国府的脸面,也是他们国公府的脸面。
娄氏因病照例是不参加这些场合的,沈红莺是晏毓柔的生母,定然是要出席的。
此次晏千禄没带上秦双柳,她到底只是外室转正的,是新纳的第三房,不论如何受宠,也不适合在大场合露面。
所以同去的小辈里头,只有晏水谣跟那油腻讨人厌的晏承誉。
他对自家姐姐当人小妾浑不在意,一副抓耳挠腮,心不在焉的模样。
瞧他急色那样儿,晏水谣都不需要钻进他脑子里,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们的马车抵达国公府,刚一进入厅堂,便意外看到许久没见的晏明晴。
她已然坐在娘家人的主桌上,面色枯槁,人瘦的厉害,身上阴气沉沉的,孤零零地坐着,与今日还算喜气的氛围格格不入。
沈红莺见到她时,面容僵直了一瞬,但很快恢复自如,勉强笑道,“明晴来啦,娘亲就知道,你们姐妹俩打小就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平时有点小矛盾,过几日也就消气了,毕竟还是亲姐妹。”
沈红莺的暗示意味很重了,显然晏明晴没有受邀,属于不请自来的,沈红莺希望她安分点别闹事。
还特意强调了亲姐妹三个字。
仿佛她们往后仍然可以互为依靠一样。
但这话在半年前,骗骗晏明晴还管用,如今再拿这个来稳住她,她也没傻到这种地步。
“娘亲说的没错。”晏明晴一笑,颧骨高耸,似乎就一层皮包着骨头,莫名有点阴森之气。
“所以我听说妹妹觅得良缘,靠着与陈公子无媒苟合,未婚先孕,终于坐稳国公府的小妾位置,我做姐姐的实在替她高兴,这样的大喜之日怎能不亲自到场庆贺?”
这番话把晏家人的脸都听绿了,即便是没心没肺的晏承誉,他站在众目睽睽之下,脸都臊得慌。
晏水谣忍住笑,这是把明褒暗贬的技能耍的风生水起。
看来晏明晴在将军府没少进修吵架秘术!
就差直接说:我是来砸场的。
“给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