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双柳怔了下,即使她猜到晏水谣在井窖那次就撞见她跟晏承誉通奸,借此设局,但她还是没能想到,晏水谣能查出她和裘天宝的关系。
沉默半晌,秦双柳眼色复杂地问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小夫人这话问的奇怪,我自然是相府的三小姐,还能是什么人?”
晏水谣似笑非笑地站她床边,“我不像小夫人,从头到尾都是假的,连名字身份都冒用他人,不是吗?”
“你!”
秦双柳震惊到语塞。
她甚至知道自己并非那个真正的船坊花娘秦双柳。
那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裘天宝是不是为你所害?”
秦双柳突然情绪激动。
见她提到她的老情人,晏水谣懵了下,“裘天宝他怎么了?”
“你别装蒜!有人割下他的皮肤送到我屋里来,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晏水谣还真敢,她知道是出过这么件事,晏千禄还特意加强安保,但她哪知道那块皮是属于裘天宝的。
能识皮辨人,难道说那皮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比如裘天宝的毛发十分浓密,那是块布满粗糙黑毛的人皮?
“小夫人太看得起我了,官府都对付不了的山寨,就凭我能干得动他们?”
晏水谣平静否认,“我真有这本事,当时也不会被掳进魁鬼山寨了。”
“至于我为何要帮你,说的其实不准确,我并不是在帮你,而是不想你未出世的孩子就这样夭折惨死。”
晏水谣语气轻缓平淡,“稚子无辜,他不该成为你们大人肮脏的牺牲品。”
她看向怔然的秦双柳,“但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恐怕你自己也不敢确定,你怀的是谁的小孩吧?总之八个月后见分晓,若孩子不是爹爹亲生的,你一样保不住他。”
若非说私心,她确实也有一个。
她在大燕的日子已经进入倒计时了,待她走后,娄氏身边若能有个子嗣傍身,不论男女总归是有个盼头。
倘若是个儿子,那娄氏这辈子的依托就有了。
“秦双柳,你就是手段太狠了,不给人留一丝余地,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她都快离开相府了,本来秦双柳不出手搞她,她也不会自卫反击。
说完这些,晏水谣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间奢靡辉煌的寝屋。
她回到偏院的时候,天已经暗下了,正遇到院外两队侍卫在换班。
她早习惯这样日日被监控的场景,十分淡然地越过他们往里走。
她的小院子是十年如一日的萧条冷清,她在这里没归属感,便也没费心去打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