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裸岩十几米外的空地,“然后一转身的功夫,李九奎本来坐在这边的,忽然就不见了。”
雪地看起来平平无奇,周围有几棵被雪压弯枝条的树,再往后就是一小片黑色裸岩。
跟他们这路走来看见的山道并无两样。
赫兰提溜着周林走近了,他言之凿凿,“没有错,就是这里!我认得这两棵老树!”
赫兰运起七分内劲,用靴子在雪地上踩了两下,冰雪埋得瓷实,硬梆梆的,毫无塌陷之感。
“爷,是实心的,底下没暗道。”
闫斯烨暂时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他思索须臾,“继续再走一里路。”
赫兰点头,抓起周林跟抓个小鸡仔似的,将人往前一扔,“继续走着。”
士兵们手扶链条跟在后面,大约走了又两百米,晏水谣都有点犯困了,本来这时候她已经在营帐里烤着火,做睡前的一系列准备工作了。
比如总结复盘下这一整天的进度,有没有离女企业家的梦想更进一步?
哪里做的不错,哪块有待改进。
这是作为一个成功女人必不可少的自我鞭策!
可她今夜舍去这么重要的步骤,兴冲冲来雪山上找乐子,结果就是座普普通通的山而已。
她打出第三个哈欠时,突然听见闫斯烨吐出一个字,“停!”
她脚下猛一刹车,迷茫地望向闫斯烨:咋就停了呢?这还没走到一里路呢。
“我们又绕回来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一愣。
赫兰环顾四周,在侧后方再次看见那几棵被重雪压弯的小树。
这山上的林木都差不多一个样,他们一时间没有发现。
更重要的是,这一小片树木原本在他们右前方的,现在却挪到了左后方。
也就是说,他们原本是从一线天出发,往顶上山峰方向走,现在确是在朝着反方向,往一线天的下山方向而去。
因为只走了两百米左右,对这一细微变化,大家还没太明显的感觉。
赫兰看到雪地中央有一块马蹄形凹陷下去的痕迹,正是他刚刚用内劲踩出来的坑!
幸而闫斯烨敏锐异常,才走出没多远,就发现了端倪。
“怎么回事呀?”
晏水谣也反应过来,她在呼啸的风雪中愈发贴近闫斯烨,轻声提问,“可我们一直在往前走诶,什么时候折返的?”
闫斯烨摇头,“我们并没折返。”
晏水谣忽然明白什么似的,既紧张又亢奋地问,“所以是鬼打墙吗!”
她一问完,十几士兵外加周林都一并看向她,脸色复杂:这有什么好激动的?
晏水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