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妙,但未必是不能破的。”
闫斯烨直言,“你们能挡住误入的散客,可人多起来难保顾此失彼,被人流冲破。大燕三十万兵马,这一路算他撑死折损个十万人马,那打到龙潭岭也还剩二十万左右。”
“二十万,你们挡得住?”
“对对。”
晏水谣颇有点夫唱妇随的意思,帮腔劝说,“你总不能指望他们肯花个把月去铲石修路吧,既损耗士兵的精神元气,还拖累攻伐进度,他们可不会干!”
这些男人其实都有想过,自从南北边发生坍塌后,他们就开始忧虑这件事。
他家老爷子愁的饭都吃不下了。
大伙商议了近乎一整天,也没讨论出个可行的法子来。
“你们原本驻扎在龙潭岭,就是预备对付大燕军马的?”
这虽是一句疑问句,但他却是用极为笃定的口吻说出来。
男人压制不住内心愈发澎湃的猜测,他一瞬不瞬盯着闫斯烨,张了张口,“公子能够调动这么多兵马,你是……”
闫斯烨没有出声,只是走到桌边,手指沾着喝剩的白水,在桌上一笔一划用正楷写下一个字
——林
男人心中大惊,这是变相在告诉他,驻扎在这里的是燕林军旧部。
“你!”
他只发出一个音节,就再也说不下去。
他潜入营帐前有做过粗略估算,眼前这支部队至少有六万人马。
可以召集并统领数目如此庞大的燕林军部下,这世上怕是只有一个人了。
那就是夏北四王爷闫斯烨。
想清楚这一点,他再去辨别面前人的样貌气度,他虽没见过四王爷,但传言此人虽是一位骁勇武将,却偏偏有些男生女相。
大约因为他母妃曾是个以美艳闻名于天下的女子,他遗传了母亲的美貌,是个五官极精致的人。
现在看来,这些点倒也能跟面前人一一对上。
然而他心里有太多的疑惑,正在愣神间,视线正好瞥到桌角放的一枚胸针。
这胸针原先是放在正中间的,被小雪狼当成玩具给拨弄到一边,摇摇欲坠,离摔落在地就差一丁点。
可就是这么一样不起眼的小东西,他顿时眼色一变,猛地拿起来放在烛火下观察,随后难掩激动地看向晏水谣,“姑娘当真认得桑小姐?”
晏水谣被他的一惊一乍问愣了,“桑小姐是谁?”
话刚说出口,她忽然意识到,桑字的首字母不就是S吗?
所以那个SXX还真是个人名?
不是孙叉叉,是桑叉叉?
她被这一新发现惊喜到了,脱口便道,“你的意思是,这胸针里头刻的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