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她找来对峙,这么一来倒把皇后好好的思路给堵住了。
而察觉出她意图的晏水谣越编越带劲,“以馨贵妃的尊贵身份,气不顺了骂我几声也实属平常,我粗生粗养的,被骂也不打紧。”
然后她口风一变,更加哭哭啼啼起来,“但王爷不一样,他如何能受到这样地折辱,一只脚才刚踏出圣上寝宫,就被迎面而来的馨贵妃出言冒犯。”
她抹着眼泪,“也不知怎么这样巧,王爷同我并没逗留多久,就那么一盏茶的时间,竟能与馨贵妃碰见。若不是馨贵妃有说她是来探望圣上的,我几乎要以为她是冲王爷来的呢。”
听完皇后脸色又难看几分。
晏水谣话里处处透着馨贵妃似乎是受人指使,才去给闫斯烨找不痛快的。
这宫中谁不知道馨贵妃跟她交好,况且如今后宫里地位在馨贵妃之上,能指使得动她去干这干那的,也就皇后一人了。
这不矛头都指向她了吗?
“乔姑娘大概是不清楚馨贵妃……哦不,现在应该叫馨贵人了。”
稍微一些的座位上,有个同样不算年轻的女人笑着开口,“乔姑娘不了解馨贵人的脾性,素来说风就是雨,主意大着呢,兴致起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意思便是说,这馨贵人蛮牛似的,根本不用受任何人教唆。
这话一落,皇后面色才稍稍好些。
又听那女人说道,“依臣妾所言,还是皇上疼四王爷,直爽烂漫是馨贵人的优势,以往皇上最欣赏她这点,从未舍得苛责她。如今为了三两句口角就降罪于馨贵人,可见对四王爷的重视了。”
这就算重视了?
晏水谣的脸在火光明灭钟勾出一丝冷笑。
她们的重视可真够廉价的。
不过是处置了一个出言不逊的妾室,就能算得上重视了?
虽然她认不全在场这些妃嫔,但她至少知道她们中有些人,包括皇后在内,是那几个油腻王爷的生母。
儿子如此做派,当母妃的如何会善待闫斯烨?
她家大佬明明从小到大都没捞到什么好,尽在外当苦力了,他们倒好,人在家中坐,富贵天上来。
却丝毫不提他们占到的便宜,也不看看其他王爷的府邸是什么样的,而四王爷府又是个什么空落冷清的样儿。
晏水谣仿佛在冷眼看一群吃人血馒头的肮脏亲戚,享尽清福,到头来却还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
弄得好像既得利益者是闫斯烨,而非他们。
钟熙坐的离她近,已经感受到她身上的低气压,轻声向她介绍,“方才说话的那位,是文嫔娘娘。”
晏水谣低眉思索须臾,很快就反应到,文嫔就是生下皇长子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