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 / 5)

意,我已经明白了。”

沈青鸾此刻看他的情状,就愈发想得寸进尺,愈发想欺凌一下心如明镜台的出家人。她抬手拨开拂尘玉柄的一端,声音与动作都愈发深入:“那我可不可以……”

雪白的拂尘尾扫过沈青鸾的手指,柔软的触感渗进指缝中。郑玄抬起眼,那双清淡寂落的幽然双眸中,罕见地出现了这种非常认真、需人相信认可的神情。

“请你等我。”郑玄说,“我请示陛下后,便回山中见师父,让你我之事……合乎法度情理。”

“法度情理……”沈青鸾念了一遍这几字,“我前几日查阅了你们这一脉的典籍,娶妻生子,皆不妨碍。”

“但师祖不许。”看完药方还没来得及评价的玉虚正听得这么一句,他年纪虽小,却将事看得明白。

“不仅师祖不许,郑老大人也不许。因为师父身上的病症,需得修身养性,爱惜自己,才有得道的机会。若沾惹尘俗,又或动情大悲大喜,便是糟蹋身体,难得善终。这是天定的命数,非人力所能更改。”

玉虚语声稚嫩,口中尽是明玑子当年收徒时的占卜后解出的卦象,一个字都未错漏。当年郑父早有断绝子孙的觉悟,致仕之后便云游而去,并说过郑玄之事,林庆受过他当面嘱托,自然总是念叨着。

“难得善终”这四个字,就仿佛一把尖锐的匕首割断琴弦,在沈青鸾心中响起刺耳的割裂噪音。她不可遏制地想起火海烧身,想起那些年染透手帕的腥红鲜血。

沈青鸾猛然抬眸,看到对方正注视着她。

“玄灵子,”她喉中艰涩,更有些苦意。“我可有误你?”

“是我误你。”郑玄甚少打断旁人的话。他目光清明,似对那些说起来十分严峻的卦象毫不挂碍:“劳你等我。”

明玑子非常疼爱郑玄,不仅因他天赋之高、性情之难得。更是因为他既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绝果敢之心,又有字句皆谦和寸寸尽温柔的君子之态。也正是因为非常疼爱,就更不愿见郑玄应了卦象,得不到一个好的终局。

沈青鸾探手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我们试一试医仙的办法,一定能根治得了,只要根除了这个,没什么能伤你,有我呢。”

她以保护者自居,完全没有想到大启还是男婚女嫁比较多这一茬。满心里倒都是亲过了就归她了的强盗土匪逻辑,根本没想过第二个可能。

“我会在朝堂之上扫平了障碍。”她说,“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郑玄被她握紧了手,温暖的掌心贴在手背上。他转过手腕回握住对方,知道她就是这个性子,便没有出言纠正,而是微微一笑,道:“尘寰无尽,众欲纷繁,俗世万物不堪入眼,我要来做什么。”

玉虚从旁听着,心道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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