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君环回过神,她抬步踏向陌生的府邸。
她身上长长的披风随着高挑的身影向前去而飞扬开来,它拖着她走入上官府的步伐,好像想把她拉出来,可她一步一步的踏上小台阶,就这样走到紧闭的朱色大门前。
早晨下的上官府很宁静,白日里的笙歌喧嚣无声无迹,此刻的大门紧闭,好似里边无人居住。
负责送人来的刘嬷嬷走去叩响沉重冰冷的门环,依稀听见有人小跑出来,他边开门边嘀咕,“谁啊,一大早的,这天还没亮呢!”
解君环站在门前,笔直如枪站着,她等着将要困住自己的府门打开。
之所以选择在大早上来,一是避免旁人看热闹;二是存心和路知遥唱反调。
路知遥想闹得人尽皆知,想让人中午或者下午过来,她道,“你是舞姬,怎么决定是太子说了算,或者我们来安排。”
解君环冷冷回嘴,“我不是舞姬。”
路知遥讽刺的笑,“你不是谁是?”
解君环不客气警告,“你再多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她的语气很冷,完全不体谅被晾在一旁的夜承熄。
夜承熄竟然没有说话,他旁观得兴趣盎然,因为未曾见过带回来的人如此这般,她竟然也会在别人说一句的时候顶一句,难得发现她开口顶嘴,就觉得很有意思。
解君环很排斥舞姬这个身份,她宁愿被人说成是野孩子,没爹没娘,是恶魔,也不愿被当是沦落风尘的烟花女子,她不承认自己是那款摆挪腰的任由贪图声色的男人搂搂抱抱然后狂笑着品评各种花枝招展的舞姬如何腰肢曼妙,软若无骨的女人。
她是个杀手,取人性命于瞬息,宁死不屈,她少有较真的事,唯有这件事,她反对路知遥的盖棺定论。
路知遥本来想借着机会出口恶气,没想到被气着了,她转头问太子,“你就这样纵着她吗,她这般如何完成任务?”
夜承熄开口当和事老,他盯着穿上红衣大变模样的人道,“君儿莫要任性,你是去做任务,不要忘了。”
解君环坚持,“我记着,但我有自己的做事方式,不需要一个未曾独自走夜路的千金大小姐来指手画脚,而且我用一把剑换来了这要命的任务,是生是死皆由我定夺,由不得闲杂人等在这儿跟我多嘴饶舌。”她怼完就走,远离恨自己入骨的路小姐。
路知遥在背后冷笑,她道,“希望你能留着命回来,别被扭断了脖子。”
解君环哼,“你最好也活着等我回来,别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被埋了干净。”
这早上出门前的小摩擦就发生了这么些,过程很精彩,解君环未曾怕过路家小姐,哪怕对方顶着一个丞相府千金的身份。
上官府的管家开门出来,见到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