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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诨手下的那些六镇降兵就不是些安分的,叛乱频频,要是军粮之事再出个什么问题,那简直又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那就这样吧,让他带着那些人到齐鲁去。”步六孤肇说道。
“不可。”慕容绍出声道,“明公,不可放他去齐鲁。”
步六孤肇听到慕容绍如此说,心中不满,“此话如来说来?”
“眼下烟火四起,人怀异望,如今李公有大才,又有重兵在外,正如蛟龙遇雨,再也无法制约于他。”慕容绍答道。
“一派胡言!我和乌头那是结拜兄弟,又如此忠心,怎么会背叛于我?”步六孤肇大怒道。
“亲生兄弟尚可反目成仇,结拜兄弟又如何能信?”慕容绍眉头皱起来,他如今压根就不知道步六孤肇在想些什么东西,对着族中叔父也敢出言不逊,逼得叔父下跪请罪,怎么对这个毫无血缘的所谓结拜兄弟能够如此?
“够了!”步六孤肇大喝一声,“我如何行事,用不着你慕容绍来指手划脚!来人!”此话一落,帐外走入几名甲士,“将此人押下去!”
慕容绍的双臂立即被那些如狼似虎的甲士押解住扭住往外走。
步六孤肇持笔在那信上写了一个可字。
慕容绍不是说李诨不可信么?他偏偏要这么做。他倒是要让人看看李诨到底可不可信。
李诨收到信打算向东行去,没想到路途上遇见了步六孤荣的遗孀阿单氏,阿单氏经过洛阳之变,心力交瘁,夫君被女婿给杀了,外孙被侄子扑杀,女儿入冷宫。这事情一件件让她不再想在洛阳呆下去,自己收拾了那份自己从步六孤荣那里继承的财产和马匹,打算回到当初和步六孤荣一起生活的地方去。
洛阳是个伤心地,她不想再呆下去了。
马车外皆是她继承的财帛和高大的良种马,鲜卑人还保留着一些尊女的习俗,作为正妻,是有继承亡夫些许财产。
士兵望见阿单氏这一行人,连忙向李诨禀报。
李诨听士兵禀报说阿单氏竟然带着几百匹的良马,心里顿时起了心思。这世道良马并不容易得到,得了这些个良马倒是对自己益处颇多。
“拿些劣等马,将那些马都给换了。”李诨说道。
阿单氏在马车内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自己掀起车廉去看,竟然发现李诨手下的兵士拿着矮小的劣马将自己的良马统统换走,顿时勃然大怒。
她夫君虽然没了,但是还轮不到一个昔日属下欺负到自己头上!
阿单氏立即赶到晋阳,向步六孤肇哭诉自己的遭遇。
步六孤肇听说自己婶母的遭遇,顿时勃然大怒。叔父已死,他已经没必要再去为难遗孀。而且李诨做的这事情,也太没有把步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