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臣子,有些是原先的旧臣一系,有些是他父亲手下人,两边各打五十大板,谁也别埋怨偏袒哪一方。
北朝贪墨之风从变乱之前便十分浓厚,到了如今更是厉害。不是没有御史提过,只是这里头有许多人乃是跟随李诨一同起事的鲜卑将领,李诨进入洛阳主政之后,掌控宫廷御军和洛阳这一代军队的将领全部是他麾下的人,其中有些位置是肥的流油,那些将领原先也不过是镇户,眼皮子浅的很,见着金银珠宝和那些锦帛恨不得都拢到怀里去,贪墨里算起来起事最凶的就是那些跟随李诨的“功臣”。
这些人眼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毕竟都是功臣,眼下还有用的着的时候不好冒然惩治。
李桓眼下先只有把那些小苍蝇打一打,杀一杀朝中欺负他年少的那些人的威风。不管哪一派,都给他收敛一下。
这一日正好是休沐日,李桓在家中休憩,他沐了长发,让人将大榻搬到外头太阳底下。
李桓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上,他一手靠在身后的那弯凭几上。书籍珍贵,书商要价也十分昂贵,他手中的这卷竹简也是那书商说是从哪个没落士族手中获得,一开口就是要几千钱。
李桓看了看手中书卷,其中内容倒还是不错,他是个识货的人,不过对于书卷这东西,他只要其中的内容,至于这卷竹简有多少年他是半点都不在乎。
“崔郎。”李桓抬头对着一旁独自坐在一张小榻上的少年笑了笑。
那少年着一男子中最常见的圆领袍,他是崔晤嫡子,自从崔家认下崔氏,崔氏随势让贺内干向李诨推荐几个崔家儿郎。
贺内干对崔氏几乎是言听计从,不过向外甥推荐几个伴读罢了,他自然是拉着李诨将此事定下来。
于是李桓和崔家大郎的缘分也这么结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