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还在等甚?将那人给我拉下来!”
“快去!”他爆出一声厉喝。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军士被他气势一压,硬着头皮走上前,一人抓住连宽半边身子,众目睽睽之下被拖下坐榻来。
“好你个阿惠儿!”连宽被军士拖下榻,而且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自感颜面大为受损,立刻破口大骂起来,“老子当初跟着你兄兄走南闯北的时候,你不过就是个在草原上捡马粪的鲜卑小儿!见了老子还得叫老子一声阿叔,到了如今穿上丝绸衣裳就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我呸!别忘了你兄兄能有这样的局面,也是老子卖命挣来的!你敢这样对老子——!”
李桓双目闪过冷光,他听着连宽在那里破口大骂不休,突然转身从身后卫士的腰间拔出环首刀来。
刀出鞘的寒冽之声让在场诸人在这九天寒冬的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李桓几步走上前去,握刀的手没有半点犹豫的朝着连宽挥过去。有些胆小的立即吓得用力闭上眼不敢再看。
环首刀的刀环重重击落在连宽的额头上,李桓看着容貌秀美妖冶昳丽,但实际上他武艺也差不到哪里去。
众人没有听到人临死的惨叫和鲜血迸溅的声音。
环首刀锋利的刀锋没有落在那人身上,李桓手腕一转,刀柄重重击落在连宽头上。
连宽立即被打的惨叫一声。
“你算是我甚么阿叔!”李桓怒喝道,一边说一边用环首刀刀环击打连宽头部,他没有惜力,连宽头上被他打出好大一个血口子出来,鲜红的血从伤口处泊泊流出,“你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黄河河道的事情我还没给你算账,你倒是敢骑在我头上来!上回你和别人作乐,把山林中人当做鸟兽射杀,你当真以为我半点不知道?”
“阿叔?你说你是我甚么阿叔!阿叔、阿叔、狗脚阿叔!”李桓怒极之下连粗口都一并爆了出来,他手上环首刀刀环上鲜血淋漓,被他打的那个人也血流满面,连宽被李桓打的头晕目眩,也顾不得站起来反抗,血从额头上的伤口流出来糊住了眼睛。
“世子!”崔岷在一旁看着李桓打人是真的往死里打,唯恐他一时下手太重真的闹出人命来,连忙上前劝阻。
李桓听到崔岷的声音罢了手,他气喘吁吁的望着地上的血人,他手中环首刀刀锋一转,直直的指着地上的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扒去袍子,让他站在大门口去!”
“唯!”那些在场的军士看着李桓打人,到了这会不敢去撩起他的怒火。
连宽瘫在地上被军士架起来往外面拖去。
“世子请安定下心神。”见着李桓面色潮红,崔岷也担心他会一时气恼过甚伤到身体出声提醒道。
他如今还想有一番作为,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