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粉在现代十分普及,可是在这会还刚刚从波斯那便传过来,价格是以金子来计算的,一点点便不知道要多少黄金。
那边乐工已经准备就绪开始作乐给贵人们佐餐。
皇后坐在天子身旁,因为有几分幼小显得和天子不太搭调,她跪坐在那里,等到天子和李桓相互敬酒之后,才持起高脚酒杯。
“阿嫂。”皇后出声,“我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贺霖微微垂下头来,拿起酒杯对着皇后一敬。
光是有乐还不够,还得有舞,不过有贺霖和皇后在场,实在是不好拉着一群穿着暴露的胡姬出来跳些带色彩的。
胡风彪悍,女人们不必遵从汉家规矩躲到旁边的屋子里去,但是男人们的爱好还是要收敛那么一点。
贺霖看着眼前的那些家伎跳胡旋舞,看着难免有些想要打哈欠。这种舞蹈看多了其实也觉得没多大意思了,也就是刚开始的新鲜那么一下。
大堂上的人不仅仅有天子和李桓两家,还有很多其他的大臣,大臣们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上首位置的天子看着家伎的舞蹈,唇边含笑,过了一会他转过头来说道,“听说大将军善舞,而且喜欢弹奏胡琵琶,不知道朕是否有幸听大将军奏上几曲?”
贺霖听得元善这么说,不禁侧目看了过来。
贵族男子会唱歌跳舞乐器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如果是身有丧事,做儿子的为了孝道也不会做出当众讴歌奏乐的事情来。
天子说出这等话,已经是在试探了。
李桓面上笑容半点不敢,施施然起身,“敢不奉命?”
说罢,他让那些家伎退下,让人将他喜欢的那只胡琵琶拿来,已经有人在场地中央给他摆上了一只胡床。
所谓胡床其实就是现代的马凳,贺霖看着李桓反抱着琵琶曲起一条腿坐在胡床上,他低头调试了一下音,众目睽睽之下便弹奏起曲子来。
他善弹琵琶,而且有着一副好嗓子,他抬眼就见到那边的颍川王,颍川王容貌如同貌美妇人,颍川王见着李桓看向自己这边,顿时就觉得事情不好,有好事者记得李桓当众调*戏过颍川王那事的,不禁窃笑和旁边同席的人窃窃私语。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李桓手中曲调一转,从胡曲就转到了汉乐府,那些大臣听到李桓唱的是什么,又加上李桓含情脉脉的盯着颍川王直看,有些直接忍不住的就笑出了声。
颍川王面颊通红,他没办法当众给李桓这个敢调*戏他的浪荡子一个教训。他羞愧的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够让他钻进去。
贺霖见着李桓在那里发骚发的得意忘形,心下琢磨着等到晚上怎么收拾他。
宴会上的窃窃私语和笑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