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孟府联姻,以宣平侯府的根基人脉,荣王很快就能在京中跟太子分庭抗礼。”
皇后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红:“这、这……荣王竟然肯为了一个女子……”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种事,其实儿臣我也不信。”郑适汝云淡风轻地说了这句,又道:“可是,我虽不敢担保荣王对于那个位子有没有企图,但我知道,荣王肯为了阑珊抛下所有,这就够了!”
皇后攥着拳头,皱紧眉头,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自作聪明的做了一件错事,但……
终于皇后似捉到一根救命稻草:“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捅破这件事!”
郑适汝叹道:“当然,母后说的对,可是……我只是想不到,捅破这件事的人是母后您,更是选在荣王不在京中的时刻。要是因为这个阑珊有个万一,到时候荣王回京,荣王会怎么想?他又会怎么做?母后你猜到了吗?他的心本来在阑珊身上,要是没了阑珊,他的心会放在哪里,母后又能猜到吗?”
皇后呼吸都乱了,她竭力让自己镇定:“他、他就算真的妄想太子之位,那也是……也是不可能的,我决不允许!”
郑适汝道:“母后当然决不允许,但有个人只怕会很高兴看到今日的场面,她不费吹灰之力就甩开了一个没什么根基不会给荣王助力的舒阑珊,而皇上虽然可能生荣王的气,但对‘完全’蒙在鼓里的她只怕会加倍怜惜、甚至于想要补偿,嗯……会不会给她挑一个比宣平侯府更厉害的儿媳妇呢?”
“别说了!”皇后忍无可忍,厉声喝止!
“儿臣遵命。”郑适汝波澜不惊地应了声,看了眼皇后颓然的脸色才垂眸道:“儿臣要去跟父皇请罪了,告退。”她转过身,昂首阔步地出殿去了!
天色微黑,北风嗖嗖的,紫禁城中更加冷了。
阑珊给关在司礼监的小房间中,才进来的时候屋内冷的如同冰窟,并没有任何炭火。
可不多会儿,便有两个大炭炉送了进来,陆陆续续又有些热茶水等物放在了桌上。
办事儿的太监很是利落,话也不多说一句,放下东西后就退了出去。
阑珊先前给带出乾清宫的时候还看见了飞雪,当时她想上前,却给人挡住了。阑珊怕她硬闯惹祸,拼命地给她使眼色,也不知她明白了没有,幸而没有真的闹起来。
也不知飞雪现在去了哪里。
阑珊缓了缓神,到炉子边上烤了烤火,又试了试茶壶,倒了一杯热茶慢慢的喝着。
直到这会儿,她的心终于静了下来。
炉子里的炭火明明灭灭,双手给烤的滚热,阑珊情不自禁又在脸上握了握,却不小心碰到给杨时毅打过的伤。
伤给滚热的手一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