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浑身经脉。
蛇蜕皮一样,如焕发新生。
一帖练完,发现笔意却更加尖锐,有杀伐之意。
古来心中不安,索性将磨笔扔在一边,拿起研石研墨。
听到笔匣震动,他打开了,应如是晃了一下。
“它是什么意思?”古来烦了,是该锋利一点,还是该圆润一点。
反手一巴掌抽过去,笔匣合上了。
“你也是挨揍的货!”
古来楞住,为什么会用一个“也”字?
他笑了,更无心研墨了。
对着窗户说:“烦丝应如雨!”
不多时,雨开始淅沥沥的下了。
……
长街上的人不如先前多了。
都忙着生计,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春桃馄饨店,只坐了零星几桌。
快到中午了,古来迟迟没有出摊,春桃张望了好几次。
听到箱笼放在地上。
春桃的眼睛亮了,端着热气腾腾的馄饨走出店门。
“古先生来啦?”
古来刚坐定,回一句:“来了。”
春桃把馄饨放在桌角。
古来照例谢一句,其实也没有谢的意思,只是出于习惯。
这会也不忙,春桃就站在古来身边,静静的看他吃馄饨。
古来吃完,刚把空碗端起来,春桃的手就伸了过来。
她接过空碗,没有回到店里,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古先生?”
古来抬头,春桃脸红了,眼中有春光。
“何事?”
春桃道:“秋日天寒,古先生不如搬进店里吧。”
“在店门口立一块牌子,若有人请先生写书信,进店来就好。”
古来客气一句:“一年四季,我只这单衣,何时觉得冷过。”
春桃还有话说,刚到嘴边,眼神多几分犹豫,又咽了回去。
听者有意嘛,这句话有弦外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关心多余了,心思收回去的好。
古来低头练字,当做无事。
要不然,会很尴尬!
春桃拿着空碗往店里走,到了门口时,又回过头来。
神色有些落寞。
一帖字刚练完,古来又背起箱笼走了。
春桃出了店门时,人走远了。
她扶着门框,怅然若失。
古来是应了几个写匾的活,在城西。
有几个小店铺开张了,请古来写门店的招牌。
设计点高端大气上档次,又能吸引眼球的字体。
南方战事吃紧,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