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地压在了头顶,身体被困住,除了迎合之外再无法做出其他反应。
今夜的周笙白没有放出双翼,她的眼可以看见闪烁的星星,偶尔周笙白会捏着她的下巴与她亲吻,那时她看到的,就是他的眼睛。
比星河更璀璨的眼,仿若无底的、可以将人吸进去湮灭的深渊。
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献祭般地交付自己,毫无底线。
以花为被,沙为床,等再度清醒,已是天光大亮。
周笙白带着丁清飞离风萧坳时,丁清垂眸看了一眼那片花海,花海从中为始,符文也像是一朵盛放的花,红沙顺着山间的脉络,甚至流淌到了麒麟山外。
此去鄞都城,一路畅行,北堂自收到风声后,城内外的百姓都十分谨慎,除非不得已,否则白日都不出门。
丁清原本以为北堂至少比中堂三面夹击要好许多,可实际上北堂的处境甚至比中堂还要被动。恐怕是因为周笙白始终在中堂,南堂与西堂那边对中堂的攻势并不太强烈,而北堂深知唇亡齿寒,分了一部分人去中堂与南堂的边境支援,自己便只能守住西堂。
西堂那侧对中堂的敌意并未很深,绝大部分的人也派至靠近北堂的边境,这些天来,两堂的边境已经死了不少人,几场战事有输有赢。
北堂的剑虽然霸道厉害,可远不及西堂的阵法多变、可攻可守。
而今五分的天下早已大乱,世人皆知,就是平日里只知农耕的百姓也能说道两句,人人自危。
北堂对阵法并不精通,与中堂不同,中堂的边境也布了阵法,可与南堂相抗。北堂的设阵长老仅能护住靠近沧海城的百姓,西侧边境的人大批往沧海城撤离,如今在距沧海城较近的城池里,处处可见流民。
鄞都城便是几乎被流民占领的城池之一。
鄞都城本离沧海城就很近,加之年后曾号称北堂一剑的赵煊自缢身亡,赵家出了那样的丑闻之后,鄞都城再无城主,管理也不似以往那般严谨有秩序。
流民涌入沧海城附近的其他地方,可能还会被管辖统治,但在鄞都城他们较为自由。曾经的赵家城主府,大部分宅邸已人去楼空,唯有几个自幼在赵家长大的赵氏亲族还死守着老房子没肯挪步。
那些赵家亲族已经年迈,赵家养的捉鬼人士经过赵长宇附身赵煊一事后纷纷离开了赵家。赵家家族里出了这等丑事,本就在鄞都城内成了百姓口中的笑话,如今又无人庇护,流民冲进城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占领城主府。
周笙白悬飞在上空时,丁清的脸侧靠在他的臂弯里。
因快到天石镜,所以在靠近鄞都城时,他飞得就很低,这样的高度,可以让丁清清晰地看见赵家府邸里的一片狼藉。
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