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紧,脾气从所未有的差,“都滚出去外面等!”
“再吃一些,就有力气了。”安宥柠还不知道御医的评判,抚摩肚皮默念。
寝殿突然安静了下来,安宥柠吃了粥体力回来了一些,端起床边的粥碗,想多吃一点是一点。
才吃一口,手心没力,碗噼里啪啦的从高空摔到地上,粥汤溅的到处都是,溅到了走进来的男人的袍子上。
安宥柠吓住了,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居然直接从床上走下来,苍白的脸上全是懊恼“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她身上只有一件亵裙,徒手给男人擦去污渍,也不管会不会烫到自己。
“对不起。”她一边用手擦去傅绪衣服上的粥,一边不停的道歉,好像就只会说对不起。
傅绪站如雕塑,一动不动
擦的差不多了,想到男人先前的冷酷,她后怕的把手缩回去。
一天前还相濡以沫给予对方快乐的夫妻,一天之内就那么陌生,命运,真是可笑。
安宥柠想走开,可是看到傅绪的右手,她忍不住就想掀开他的袖子看看,他手上的黑气消散干净没有。
手才碰到他的袖子,就被傅绪掐住了手腕。
“回床上躺着!”
他的声音无比的冷,安宥柠不敢看他一眼,低头一步一脚印,扶着肚子艰难的爬回了床上。
平时简单的动作,现在却要花上一倍时间。
她拉过被子将自己裹起,闷在被子里,大气不敢出,痛也不敢叫,不知道傅绪什么时候会走。
可是再怎么能忍,她还是发出了轻微的喊声。
忍了一会,安宥柠小心的看向床边,猛的看到男人不知何时站到了床边,她连忙收回目光,牙齿痛的打颤“抱歉,我不是有意发出声音的,吵到你了吗?”
傅绪的脸色极其不耐,她一惊,突然看到傅绪手背上都是血。
安宥柠本想说,她可以换个地方,不占用他的床,话到嘴边,她实在憋不住,忍不住关心道“你手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为什么不包扎?”
她着急的说,可傅绪只是冷漠的看她。
安宥柠鼻头发酸,她现在只是他的弃妃。
“我帮你止血。”
她慌忙的下床,翻找四周,在桌上找到一块干净的棉布,想给傅绪擦手,可傅绪的手僵硬的杵着,无论她从哪个角度,都包不到他的手。
她管不上矫情不矫情,管不了傅绪眼里她是否很犯贱,她只想给他包伤口。
“你把手给我!”安宥柠急的泛泪,本来就红的眼睛又肿了一圈。
傅绪两眼深晦,依旧不动,眼冷冷的盯着安宥柠,像是要把她从里到外都看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