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美人笑的更离谱,看看傅绪没有什么表情,突然把手搭在腰上,做出欢喜状,“臣妾位份低微,哪敢有什么愿望,只想腹中龙儿平平安安出生,为尊上开枝散叶,臣妾就足够知足了。”
“你有孕?”安宥柠猛的看去,一万个不相信,可傅绪却没有否认,她心上重重一锤。
其实傅绪眼里也是瞬间结了一层冰霜,安宥柠看不透,是累于探究了。
没完没了的质疑,她不知道还该怎么做,好像一切都那么迷茫,不论她如何努力,也得不到傅绪的相信。
她受够了这种莫名疏远,似乎永远被他革除在外,只能浅尝甜与涩,参与不进他的内心。
苏美人笑的花枝乱颤,羞羞涩涩的道“娘娘恕罪,臣妾也是怕走漏风声惹来麻烦,所以才等尊上回宫了才敢说,是出征前尊上召臣妾陪寝那两夜...臣妾不蒙恩宠,怀上了,已经让太医把过脉,太医说脉象吻的很,没有及时通禀娘娘,还望贵妃娘娘海涵。”
“那,便恭喜尊上了。”安宥柠费力的咽下喉咙里涌上的甘甜,苦笑一声,别过头走开。
雨又开始下了,黑夜之中,安宥柠不顾风雨,也不等小雁取来雨伞,一个人踏入雨中,她一步步傲慢的走着,仿佛只有这冰冷的雨水能与她作伴了。
“本王碰都没有碰过你,你何来的孕?”
安宥柠走入雨中,傅绪压抑的脸色顷刻狂风暴骤,甩开苏美人贴上来的手,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
“尊上,您不是想要通过臣妾来疏远娘娘,让娘娘知难而退不再扰您,臣妾这是为了演的更逼真啊。”苏美人吓了个瑟瑟发抖,跪在傅绪脚边。
“自作聪明!”
“贵妃要是有一点的事,本王要你千倍奉还。”
“尊上,尊上不要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乱出主意了。尊上,我是忠心为您的啊。”
“滚!”
傅绪厌恶的挪开脚,目光比雷电还瘆人,暴戾的道“来人,把苏美人带下去,割了她的舌。”
“不,不要啊!不要啊!”苏美人煞白了脸,要多后悔多后悔,被强行拖去了酷刑司。
傅绪毫不动容,凤眸阴沉的凝视在“汪洋”的大雨里。
雨势越大,他身上凝结的戾气就越重。
当下肃风不在,只有常忠敢靠近烦躁时候的傅绪。
“您不在宫里的日子,娘娘睹物思人,时常去您为她设造的梨园,坐在梨花间的秋千上,撑着伞望梨花树,一坐便是一天。苏美人胡言乱语,必是伤到了娘娘的心,娘娘最近身子孱弱,淋不得雨,性子又倔,气头上,旁人的话难以听得进去。”
常忠在傅绪面前进言,和在安宥柠面前劝慰时候更婉转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