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宫弘一,这位是图谶尊者一直找寻多年未曾寻到一丝线索的人,找到他是击败五百年前的道者卫羽邻的条件之一,原来一直以灵魂体藏在臧绒剑内。
宫弘一淡淡道:“一个女娃而已,转过身就没见你这般有精气神,你若再这般痴迷下去,你的剑道非但无法进境,恐有衰落之势。”
把伴有碎冰渣的糖水当酒干掉,胸腔传来一阵冰凉,谭轩深深地叹了口气,从小好玩儿的性子,让他对无论是技道还是道力都异常向往,可自从遇到了凌澈,一切都慢慢淡化。
跟在凌澈身边,已逐渐成为他的习惯,明知自己很臭屁,很不要脸皮,但谭轩依旧控制不住。
眼光闪烁着光亮,谭轩道:“我知道,但这些都不重要。”
被谭轩弄得有些恼火,宫弘一怒道:“当然不重要了,重要的也不是你的付出有没有回报,问题是别人正眼看过你一眼吗?哪一次不是你倒贴的?有你这扶不上墙的子孙,老夫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两年来,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她不下七次,得到过她一句真诚的谢谢?都忘了她往你脸上挠的样子了?依老夫看,这位帝国公主,要么心没长全,要么就是没有爹娘教,老夫瞧她的弟弟凌元,就是个懂事的乖孩子,误打误撞害了你师父的孩子,自个儿上山来谢罪,光是这个,就比那女娃的胆魄好,起码做事不拖沓!”
总是自己找寻希望,又总是自己把自己从痛苦的深渊里救出来,谭轩自我安慰的心境,当真无人能及。
三十二的人了,还是个雏儿,在黑白两道实在罕见,要让道上的朋友知道了,又不知要给这个道灵界蹦出个怎样的屁来,估计白道上要张罗旗鼓得为这位谭公子相亲,如果觉得庸俗了,那黑道上的朋友们可没这般好打整,不将他谭轩扔进美人窝里,大肆嬉闹一番,就总觉得没有了人情味儿。
“宫老头你放心,境界我不会衰退,不然如何祝她一臂之力?”
阳光在此时看来刚刚好,大抵是谭轩的心境平衡得不错,他继续道:“宫老头,你也太固执,认识你这么些年来,你做事向来死认,看事第一感应是什么,就永远都是什么,你怎么不说澈儿一直都乐善好施呢,怎么不说澈儿见不平就挺身而出呢,就没你眼中一个好了。”
老宗主语重道:“倘若她宁愿负你一个,也不负天下人呢?”
“笑话,我干嘛要跟天下人作对,需要她负我一个?”
宫弘一眼瞅着自己那么宝贝的接班人,怎会如此不开窍,不禁心焦力竭道:“哎,为什么一定要得到她的亲口,你才会死心呐。”
瞧见前方熟悉身影,谭轩从腰间摸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桌上,拿起臧绒怫蔚往前方快步而去。
他瞧见师傅了。
单允跟云锦两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