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这么跟皇子殿下说话的,也就只有鱼宫女了,就连小跟班即便知道皇子殿下不会在意这些礼节,她也不敢犯禁,她就这么听着,只见皇子殿下一动不动地将脸耷拉在桌上,中气不足道:“不是什么闺女姑娘,是大叔回族两年了,他都不同意我去找他,也不知道好久才能见到。”
桌上有一小木盒,是两年前凌元让鱼宫女找来的,要的是最上等的楠木,里搁锦布,鱼宫女跟小跟班两人这几日见殿下一直都拨弄着那木盒,却好似舍不得打开。
盒子里是殿下很珍贵的雷珠,是殿下口中的大叔所赠,见殿下的手搭在了木盒上,好不容易拇指拨开出一条缝隙,却又突然撤下,让那木盖合上。
机敏的鱼宫女壮着胆子,小心道:“殿下这是睹物思人啊,要是那位大叔不同意,我愿意替殿下去一趟克莫山,将殿下的心意,给大叔说一说。”
脸贴在桌面,凌元悲伤道:“大叔连我都不肯见了,如何会见你的,当年我都是凭着猴性,从悬崖上得克莫山脉的主山,鱼姐姐你又不会爬树。”
小跟班在俩人旁边也很难过,愿意为此事做出一份贡献的她,开口道:“殿下,小跟班可以去求大叔,把他求来星冥帝国。”
十八岁的凌元愁得都有一点点抬头纹了,他看了小跟班一眼,正色道:“那不是我想要的。”
倒是鱼宫女突然道:“殿下,两年前大叔来星冥的时候,殿下身边的可是有一位是云族族长,云锦来着?”
“是啊。”
凌元依旧一动不动,便又听鱼宫女道:“那另一位肯定是单允了?”
凌元终于侧过了头,瞧了一眼说得没错的鱼姐姐,一脸茫然,鱼宫女见殿下神采,再一次猜道:“那单允,是殿下的大叔?”
实在惊奇鱼姐姐的才智,虽然凌元在两位宫女面前提及过大叔,也说过大叔是单族人,可他从未告诉两人大叔的名是什么,如何不惊奇?
凌元也没多大动作,猜到了又如何?只是问道:“鱼姐姐,你怎么知道大叔的名字?”
鱼宫女回应道:“这还不简单,二十几年前,有位单族人在我星冥担任炼药师一职,跟云族族长云锦是拜把兄弟,当时的药师殿有炼药师七八位,都是七十上下的老头,而单允才十七岁就被奉为座上宾,还破了先例,将国师封于他,在朝野上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啊?”凌元一下坐直身躯,奇道,“大叔担任过国师?”
鱼宫女应道:“对啊,不过只做了两年就不辞而别,听说国师在任期间,人缘极好,当时宫内的好多姐姐,都受过他的恩惠,那会儿的帝国百废待兴,民间常有怪病,一些专治疑难杂症的丹药,都是他私下赠送给姐姐们送回自家,据说全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