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官说着两天内要将水槽修整,不能寒掺,新郎官如获密辛,恭敬地将老道人师徒给送出家门。
一切都太顺利了,陈雍庭感受到了一丝不妥,与师傅说了,却被师傅批作疑神疑鬼。
离开了热闹的新郎家,老道人将信封拆开来,里边儿有银票二十两,老道人笑得合不拢嘴。
有一点老道人做的不错,分钱的时候绝不拖沓,刚领到二十两银票,老道人就从怀里摸了五两碎银子给徒弟,因为是单璠的,所以徒弟当然收啊,眼睛放光似的将碎银子揣进了怀里。
老道人骂了一句:“男子汉大丈夫,瞧你这猥琐模样,可别让单小姐瞧见了,让她觉得你有这怪癖,为师丢不起这人。”
老道人刚说完这句话,街上就冲出来十几号手持木棒的汉子,二话没说,就往老道人师徒俩脑袋上夯。
看热闹的人,湘潭城总是不缺的,更不缺喜欢人多就凑上去的单璠,丫头太喜欢看热闹了,刚从围观人群挤进去后,发现挨打的又是陈雍庭师徒俩,单璠心疼他,指着那伙行凶人喊道:“你们这帮混蛋,有本事冲我来!”
并非单璠的喊叫起了作用,而是那帮人抢到了老道人手中的二十两银票后便跑了。
陈雍庭这几日的衣裳都是干干净净的,比起师傅亮丽的新衣裳,他那洗净泛白的旧衣裳,要显得朴实得多。
但是现在脏了,陈雍庭被人打得满地找牙,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来回,背后的竹箱也被砸坏了,杂七杂八的东西散落一地。
师傅要好一些,会些皮毛技道的老道人只够自保,徒儿陈雍庭这边因为被人打了个先手,来不及的老道人想要护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单璠一脸焦急地来到陈雍庭身边,与他一道收拾掉落在地的家当,她关心道:“这些人好坏,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
陈雍庭尽量风轻云淡地表现出不疼,他只手抱着残缺不堪的竹箱起身来,另只手拍着身上的灰尘,单璠也跟着替他拍。
单璠是那种不见血就觉着没事儿的主,好骗的她被陈雍庭告知没事儿,心慢慢得放宽,不再担心。
陈雍庭不忘给单璠报以微笑。
单璠看着傻子样的陈雍庭也跟着笑,俩人忘了关心身后的师傅,被师傅重重哼了一声。
老道人气急败坏道:“二十两银票被抢了!”
陈雍庭有些尴尬,他知道师傅实在心疼那些银票,可作为晚辈才分到钱,内心过不去的他,将师傅给的那五两银子又递了回去。
老道人火越来越大,他质问道:“你给我作甚?”
陈雍庭道:“就当我们没赚那二十两啊。”
老道人实在欧不过,一把打开徒儿的手臂,怒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