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陈雍庭还先看到单允来,为了不打扰父女俩想见,他这才出现。
“单二爷来的正好啊,这两个菜可都是璠儿烧的,一个红烧鲫鱼,一个清蒸河蟹,都是丫头的拿手好菜啊,单二爷来贫道这方位坐,这壶酒还是一个时辰前璠儿买的呢,香得很咧。”
陈雍庭从竹箱里拿出来备用碗筷,清洗一遍给了单叔叔,老道人给单允斟满美酒,大笑着敬了半碗,美美地赞了一声爽哉。
单允颔首致歉:“道长,今日实在不方便饮酒,在下此次前来,是有急事带璠儿回去一趟。”
老道人郑重地放下手中的酒碗,询问道:“不知二爷有何急事,若是需要贫道帮衬的,贫道一定不推辞。”
单允拍拍坐在身边女儿的手背,说道:“璠儿的太爷爷过世了,太爷爷生前最喜欢的就是璠儿,所以在下需要带璠儿回去吊丧。”
老道人点点头,说着是应该要回去的,但单璠却嘟囔道:“爹啊,璠儿不想离开师傅还有师兄,我不回去可以嘛?”
单允微微皱眉,道:“你这丫头,小时候太爷爷给你买糖葫芦,买饼子吃,你都忘了?现在太爷爷走了,你不去送终,要是让你娘知道了,非要把你耳朵给揪下来。”
单璠强词夺理:“爹啊,你不也说是小时候嘛,我对太爷爷都没什么印象,就四年前轩哥带太爷爷来过克莫山一次,没见几面,爷爷就把太爷爷送回去了哩。”
单允不开心了,这丫头出去了半年,不要爹爹要师傅师兄了。
老道人内心巨震,当即教诲道:“小璠胡闹,没有太爷爷就没有你父亲,没有你父亲如何来的你?”
要是以师徒关系让父女至亲有了芥蒂,那老道人得不到单二爷正眼瞧他,其实都是小事,但将来要是以此蔓延,坏了小璠的道心,那可真是罪大至极了。
单璠就是不想跟师傅师哥分别,她继续道:“太爷爷有你们大人去送就好了嘛,将来才是由璠儿来送爷爷,送父亲。”
眼瞅着父亲的板栗就要赏过来了,单璠亡羊补牢道:“将来璠儿才不需要不熟悉自己的晚辈,给自己送终呢。”
单允狠狠地给了单璠一巴掌,这巴掌从俩父女见面,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老道人沉声道:“小璠不听话,该打。”
继而老道人语气软了下来:“要是师傅我死了啊,巴不得十里八乡的人都来给老道送终。”
单璠低着头,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陈雍庭不敢说话,依他看来,师妹的确不对。
单璠最终还是松了口:“我回去就是了。”
老道人摆摆手,笑着与单二爷说道:“这半年来交于小璠的点墨,敕神,以及搬山,丫头可是有样学样,我这个做师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