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桑酒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往桌上放了一杯水,把灯给关了。
客厅里陷入黑暗,唯一的光源就是电视屏幕发出的。
楼月挑了部日本的恐怖片,桑酒窝在沙发里,慢慢跟着电影进入剧情。
两个人水也不喝了,嚼爆米花声也停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
镜头悠悠地转到课桌上摆放的手机,寂静幽暗的夜晚,铃声刺耳地划破平静,尤显诡异。
下一秒。
从桑酒身边传来了一阵铃声,和电影里的场景相互映衬。
“啊啊啊啊啊!”
楼月的尖叫声猛地响起,手里的爆米花撒了一地。
桑酒刚被电影情节吓到,转头又被楼月吓到。
她把电影暂停,摸出了手机。
“谁打来的?”
楼月惊魂未定。
昏暗中,桑酒看到了来电人,是温季瓷。
大晚上的,他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她心跳得厉害,却没想接起,立即把电话按掉了。
桑酒很理智,维持了脸上的镇定,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是骚扰电话。”
她们继续看电影,没过一会又到了紧张的转折点,音乐、情绪、气氛铺垫得正好的时候……
手机铃声又不合时宜地响了。
桑酒不厌其烦地按掉。
桑酒拒接,温季瓷肯定知道她在手机旁。
短短几分钟内,他已经连续打了好几个了电话了。
饶是楼月再迟钝,也能发现不对劲:“真是骚扰电话?”
桑酒轻叹了口气,没回答。
他这样强势,要是她再不接电话,说不定会杀到楼月家来。
她拿起手机,往房里走,避开话题:“不打扰你了,你先看电影吧。”
桑酒回到房里,接起电话,没好气地说:“干什么?”
温季瓷仿佛早就料到似的:“终于肯接了?”
听他不正经地说话,桑酒想随便敷衍过去:“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了。
温季瓷打断她,声音低低哑哑,像是从她耳边轻掠过去。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了?”
桑酒怕楼月听见,压低了声音:“那你有话快说。”
听见桑酒很小声地说话,温季瓷笑了:“你做贼呢?
我们是什么关系,用的着这么偷偷摸摸?”
言下之意,他在光明正大地追她。
桑酒:“……”
这个人怎么这么厚脸皮。
温季瓷收了笑意,认真道:“你拉开窗帘,往楼下看。”
桑酒拿着